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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林:信寄出去了是好事,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吗。
徐天:影佐回来了,以后我的麻烦就要大了。我现在还糊里糊涂给她写信。我现在不能跟她好, 最好她就是能搬出同福里再也不要见到我,那样她就安全了。
铁林:田丹要是真的搬出了同福里,你舍得?
徐天:……不舍得。
铁林:那不就结了。
我给你吃一颗定心丸吧,如果他们要是再敢碰你跟田丹的话,一个手指头,我弄死他们。
这里是我麦兰捕房的管界,我现在是麦兰捕房的巡长,我还真希望他们能够再进来试试!
徐天:根本就没那么简单。你完全都不了解影佐的。
铁林:我了解他干什么?
徐天:我还是回去截信吧,说不定田丹现在还没拿到。
铁林: 哎,他还真去!
徐天:妈,田丹回来了没有?
徐妈:我也是刚刚进门诶。你没看吗?她那个门都锁着呢~。
徐天:邮差来过了没有啊?邮差来过没有?
徐妈:好像没有来过呀。出什么事了?
徐天:……
徐妈:哎你,你眼睛不要啵噔啵噔看着我挺吓人的诶!
徐天:我寄了一封信,要赶紧想拿回来的。
徐妈:寄出去一封信呀?
徐妈:你神经有毛病了!早上刚刚寄走一封信,难不成,邮差又给你送回来了?!
诶,这封信寄给谁的了?啊?男的女的呀?你寄到哪里去了你告诉我呀!
哦呦,你敲什么门了人不在你敲门!
我跟你说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盯乱跑的。。。
徐天:安静!我到巷子口去看看。
徐妈:你充军去啊?!
徐天:宝荣叔!
陆宝荣:啊?!
徐天:看到邮差来过了吗?
陆宝荣:没看见呀。
徐天:张先生,今天邮差来过了吗?
张先生:呃,好像来过了。
徐天:什么时候来的?
张先生:早~上吧。
徐天:看见田小姐回来了吗?
张先生:没看见啊。
徐天:谢谢啊。
徐天:宝荣叔!宝荣叔,巷口的邻居说邮差已经来过了呀!
陆宝荣:来就来过了吧。
徐天:宝荣叔!那你看见田小姐回来了吧?
陆宝荣:哎呀我说徐先生,你不要一天到晚叫我宝荣叔宝荣叔好不好啊?我只比你大几岁好不好?大几岁就叫叔,那,老马比你大多了,是不是该叫爷呀?
我跟你说啊,你结不结婚啊不关我的事,但是我是要讨老婆的好不好?!不要叫叔了啊。
徐天:宝。。。
老马:徐先生,你看看这封信写给谁的?这肯定不是我的。这个我的马字不是这样写的。
徐天:呵。。。
老马:这?。。。
陆宝荣:哎,徐先生,以后不好叫叔的!
旁白:收回这封信,也收回信中对田丹说的话,收回一世相守的盼望。徐天知道田丹会答应的,那是多好的日子!现在却要收拾心情。
田丹:徐家妈妈,徐家妈妈!
徐妈:回来了?我要出去一趟了。那个后天井呀,水龙头坏了,我到五金店去买一只新的啊。
田丹:我去吧。
徐妈:不用不用。你回去歇歇吧,累了。啊。。。
田丹:哦。
旁白:把过去一年滋长的种种好处尘封起来,彻底尘封。什么时候才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到了那个时候,徐天才敢放心娶田丹为妻,才不用担心连累她。徐天就是想与她过太平日子。
土宝:金哥。。。
金刚:我跟你讲啊!
土宝:啊?
金刚:我哥说了,这些货,出了这个仓库,同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哦。
土宝:啊?啊啊。。。
金刚:那我们是不是钱货两清了?
土宝:啊?呵呵。。。两清!
金刚:好。
土宝:咝。。。二子,咱这货,都检查了吗?
二子:检查了,没问题。
土宝:对了,这隔壁,是不是就是老秦的仓库?
二子:对!不过没什么值钱的货。只不过是新运过来的棉纱。
铁林:金哥给你们好处了?
巡捕甲:金,金爷他客气。
铁林:给了多少?
巡捕甲:。。。
铁林:给我线报,我给我手底下的人劳务,还给我手底下人这么多劳务。可以呀。寻那怎么没有我的呢?
巡捕甲:铁公子,你跟金爷那是兄弟,他的你的有什么区别?对吧?
巡捕乙:铁公子,车,车来了。
土宝:辛苦辛苦辛苦辛苦!二位捕爷,辛苦辛苦。一点小意思,喝茶喝茶。
巡捕甲:别来这一套!公事,奉命查私货。车上装的什么?把货单拿来看看。
土宝:不是。我那个。嘿嘿嘿嘿嘿嘿嘿。。。
巡捕甲:不说话,说不出来,车开到总捕房仓库去。
土宝:别,不是,哎,捕爷捕爷,我这车货我交过钱了呀!
巡捕甲:给谁交钱啊?
土宝:金爷啊!就是,你们,铁巡长的大哥。嘿嘿。。。
巡捕甲:金爷,我不认识。
土宝:你讲什么瞎话。再说了我这车货它不值钱。就是些棉纱。
巡捕甲:大半夜的折腾,为了一车棉纱啊?骗谁呀?
土宝:不是不是,我们也是没办法你看,厂子里,急等着用。
巡捕乙:都是丝棉,都是丝棉!
土宝:嘿嘿。。。你看,通融一下,通融一下。。。哈。。。帮帮忙,帮帮忙。
巡捕甲:走走走走,走走走走。
土宝:谢谢啊!谢谢谢谢谢谢!
巡捕甲:铁公子,你怎么又给放走了?
铁林:车上有多少棉纱?
巡捕乙:没多少。嗯,十箱吧。轻得可以用马车拉都可以。
土宝:下个路口停一下。看有没有人跟着。
铁林:怎么放的?
巡捕乙:一边一堆呀。
铁林:一边一堆,中间空着?
巡捕乙:对对对呀。
巡捕甲:你是不是又看出什么了?刚才那车停那么远,车上箱子怎么码的侬看得到啊?
铁林:去仓库。
巡捕甲:走走走。
土宝:从苏菲路,去码头仓库。走。
巡捕甲:哎,铁公子,铁公子!你什么意思啊?刚才不是放他们两个走了吗?
铁林:你们两个,平时除了捞偏门,就不能也动动脑子?货就没动过地方
还在仓库里没动。
巡捕甲:你怎么晓得呀?万一这个中间,货上了其它的车子呢?
巡捕乙:就是啊。
铁林:我告诉你们,他们把棉纱包那么放着,就是为了等一下过来装这些货的时候方便。棉纱包放在外面,正好把这些货挡住。
巡捕乙:哦。我明白了。铁公子,万一他隔天回来怎么办?要不这样,我叫点兄弟过来蹲着?
铁林:他们现在最怕的是,货放在这里被金哥给吃掉。
二子:好了。。。快搬,快搬。
土宝:二子,没事儿吧?
二子:没事儿。
土宝:那就,装货吧。
二子:走!
喽啰:是!
土宝:张,把车掉个头。
铁林:你们两个枪上膛。我去想办法把车弄过来。
巡捕甲:铁公子。。。
铁林:嘘。。。
土宝:慢点儿啊。
喽啰:走!
土宝:小心小心,轻一点儿!一箱一箱都是钱!
土宝:快点快点快点。
土宝:这第几箱了?
喽啰:快了。
土宝:来来来来,动作快动作快。二子,码齐点儿。
二子:好!
还有吗?
喽啰:没有了。
二子:没了。
土宝:你确定?进去看看。
二子:慢点儿啊。都来吧都来吧。
土宝:车怎么走了?谁让他走的?
喽啰:我不知道。
土宝:弄死他!
巡捕乙:我们是麦兰巡捕房的巡捕!这里是铁公子!你们敢拒捕啊?!
铁林:我是铁林!我没有收过黑钱。我跟谁也不是一伙儿的。我知道,你们也是中了别人的套儿。但是今天,你们肯定走不了了。放下枪。我不想打死你们。
土宝:别开枪!别开枪。这次我认栽,我认倒霉。这个货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还请各位捕爷,放过我,放过我们兄弟。
巡捕乙:铁公子,西药。紧缺物资啊。
巡捕甲:铁公子,这是老七和老八那批货吧?早知道是您和金爷的朋友要,早说,早说了兄弟们早帮忙了。
铁林:这忙你们帮不上。
巡捕甲:那是。谁要是敢动,料总那边儿都过不了。只能是你和金爷动。
巡捕乙:诶,是不是徐先生要的那批货?
铁林:谁?
巡捕乙:徐先生,就是老去巡捕房,跟你私交关系特别好的那个。
铁林:他一个菜市场的要这些货干什么呀?
金哥跟你们约在哪儿啊?
巡捕甲:啊,金爷说,等截了货去码头西边的巷子里头。
铁林:去请金哥过来吧。
巡捕甲:金爷说把车子开到这里就好了。
铁林:你听谁的?
巡捕甲:不是,金爷要是来了呀,事情就不好办了。
铁林:钱好收的是吧?看着车!
铁林:他人在哪儿呢?
金刚:哥,铁林啊。
金爷:哪里啊?
金爷:灯关掉,你要亮得全世界都晓得啊?
金爷:哎哟!当上巡捕了还要值夜巡查呀。侬晓得我在这里呀?货都截到了?你带大头麻杆先回去吧,我让他们把车开走,新的仓库都已经租好了……
铁林:缉到私货都要押到总捕房的仓库。
金爷:……是天哥要的那批药诶。
铁林:知道还这么做?!
金爷:做啥做啥?这么大嗓门做啥?
铁林:土宝一共给了你多少钱?
金爷:我再说一次啊,是天哥要的那批药。士宝出钱是应该的!料总那里也要打点。货弄出来就是了嘛,以后再也没人晓得了。
铁林:你晓得,我晓得,大头晓得,麻杆晓得,你身后的那班兄弟,个个都晓得!你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找一个地方把东西再藏进去呢?你要的是钱,根本就不是帮兄弟。
金爷:后面那么多兄弟,给我一点面子好吧?
铁林:我很生气,我非常生气所以我不忍了。但是哥,我现在再好好地跟你说一次啊,这件事情你答应人家了,你答应了!我还在他面前说,他为了兄弟他肯定会把事情办好!
金爷:哎,你到底是谁的兄弟呀,啊?我在帮他的忙诶,你反而在这边跟我说狠话?!
铁林:我不光是说狠话,我还想动手呢。
金爷:动手?同我?我是你大哥!徐先生有本事,他怎么不拿钞票把货买走啊?
铁林:这是拿钞票能解决的问题吗?
金爷:怎么不是啊?
铁林:如果这件事情拿钞票就能解决,那还要你我干什么?!
金爷:这个不是用到你我了吗?我把货运出来,你再把货接走,送到我租好的仓库去藏好,不就好了吗?
铁林:是吗?我看是你想利用我辑私,好把人家土宝的吞掉吧?哥,如果人家天哥的货这一次见光了怎么办?
金爷:货在外头。好吧,你自己看着办。
铁林:哥!
金爷:我同徐天到底谁是你哥?
铁林:你们两个都是我哥!
金爷:我就是想用这批货来挣钱,怎么样?!金刚,把仓库的钥匙拿来!你有本事今天,就不要把车开回捕房去。反正货我是送出来了我对得起徐先生了。钞票我也挣到了,对得起我自己了!
拿给他!
铁林:轮得到你在我面前老三老四的吗?我打死你呀!从前在街上混的时候没打够你是吧?
金爷:铁林,金刚!提从前的事情有意思吗?
铁林:我就提了,怎么了?!
金刚:你什么意思?
金爷:干什么?!别动!滚!听到没有?
铁林:哥……
金爷:我算是看出来了,到底是徐天在你心中比我要重。那你怎么不跟他插香结义去呀?
铁林:哥,我跟你插香结义,你答应了帮人家办事情,现在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人家说?
金爷:你就跟他说,你把货缉到总捕房的仓库去了。
铁林:缉查私货一车,开到总捕房入库。
巡捕乙:你收了钱的。。。
铁林:有种你们就别上车。
长谷 :梅机关通报,最近有多批国民党军统和中共谍报人员潜入上海,已掌握几条线索,由我带领负责其中一条跟踪抓捕。
影佐:剿清中国谍报人员,最好的方法是利用中国人。
长谷:利用那个徐天吗?如果由我决走,他早已经死了。
影佐:你在质疑我?
长谷:……不不。
田丹:昨天~你在向邮差要一封信呀?
徐天:啊?不是啊……
田丹:我听徐家妈妈说的,说你寄了一封信,还以为邮差会给你送回来。 徐天:……
田丹: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徐天:是有点儿糊涂。 昨天那封信蛮重要的,我怕寄丢了。
田丹:一封什么信呀?
徐天:寄给我那些做债券和股票朋友的信。
田丹:给我吧……我去赶车了。
徐天:田丹。
田丹:嗯?怎么了?
徐天: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什么地方吗?
田丹:怎么了?
徐天:当时我在做什么事情?
田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四川路啊,不是朋友叫你去帮忙,把我爸爸的一批药运走吗?
徐天:还有其它一些东西……
田丹:什么东西呀?
徐天:你不用管什么东西。总之如果有人再问你,你就讲我们是在四川路碰到的,但是是你,叫我去你家里跟你爸爸讲一声,你已经走了让他放心。
田丹:为什么?
徐天:而且那天,我也不是去帮朋友的忙,我是去天兴书院听评弹。
田丹:做什么我要这样讲,会有谁来问我呀?
徐天:也许没人会问。
影佐:杀人很容易,消灭很困难。徐天我要留着看一看,他身后如果有组织我会让他活得长久,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平民,我才立即杀掉他。
长谷:敌方活动一走会利用租界。
影佐:抓捕范围进入租界要小心处理。
长谷:如果我方与租界发生冲突怎么办?
影佐:尽量不要在街面上冲突。遇到巡捕跟他们去捕房就是了。官方的交道,比民间的交道好办许多。
长谷:是。
影佐:我的前任武滕君,在筹备公布会之前遇到过暗杀,我不想碰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子弹。
长谷:明白!
田丹: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啊?
徐天:影佐回来了,还有那个长谷也回来了。
田丹:……
徐天:你别怕,田丹,他们应该没有道理找你的。
田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爸爸?
徐天:我同你讲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认识你爸爸。但是和你爸爸的朋友认识,而且那些人,打伤了影佐,劫走了他的一批货。……电车来了,先
去上班吧。
金刚:哥……
金爷:闭嘴!
金刚:哥……
金爷:叫你闭嘴!谁你同铁林动手的?
金刚:是他先动的手嘛。
金爷:他先动手你也不要还手,他是我兄弟!
金刚:那我也是你兄弟呀!我们还是姑表亲啊。
金爷:找个点心盒子,装一半进去。
金刚:只装一半?
金爷:再到士宝家里边去,告诉他,这件事情说出去半个字,杀他全家!
金刚:晓得了。
金爷:另外到大三元订一桌,同徐先生说,铁林有事情找他商量。
金刚:啥辰光?
金爷:徐先生啥辰光方便就啥辰光!
方嫂:想什么呢?想徐先生了!
田丹:没有。
方嫂:怎么了?
田丹:刚刚知道一件不高兴的事。
方嫂:什么事儿啊?
田丹:我自己的事。以后再同你讲好吧?
方嫂:我教你织毛线吧?
田丹:现在呀?前柜呦。
方嫂:现在又没人。拿出来。我看看。。。
田丹:昨天徐先生给我寄了封信,又收回去了。
方嫂:就这事儿不高兴了吧?
田丹:也不是。信是寄给我的,他早晚还是会给我呀。
方嫂:呦,心里那么有底儿。
影佐:进来
长谷:最新译电。重庆方面有军统联络人来上海。
影佐:这个人虽然不是要员,但是很可能已经几进几出,做过大量联络工作,熟悉军统组织。他要找的潜伏者很可能与武藤的死有直接联系。
长谷:影佐先生,火车车次已经标定得非常确切,要在火车站布置抓捕吗?
影佐:不要在火车站抓。放他进来,你带一个人跟着他,找到与他接头的人。
长谷:是。严复从车站出来。
影佐:等等,这个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如果你们暴露,立刻抓住他。
不能杀他。
长谷:我明白了。
方嫂:干什么呢你?!真不听话!起来起来,,你身体能吃得消吗?
长青:我好了。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用上力气。
方嫂:哎呀,有你这么试的吗?
长青:我这不着急吗?上头说要派人来,到现在也不见人。你说就要么早点儿来,要么就不来。这事儿悬在这儿,哎,我实在是急死了。
方嫂:你着急吧,我不着急。
长青:我没事儿了,你到前边儿忙去吧。
方嫂:田丹在前边儿呢。来,多吃点儿花生啊,补血的。
长青:诶,我怎么看,田丹打上毛线了?
方嫂:说是给徐先生织一条围巾,跟我学的。
严复:前边右拐。师傅拉快点儿,我有急事儿。
长谷:超近道。
特务:是!
严复:停车,停车!
长谷:浑蛋!
铁林:你还敢进到法租界里来呀?
长谷:在街上走走,也要被抓吗?
铁林:在街上走走不用被抓。但刚才你在大街上骂人了,这种行为,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是要被抓的。
长谷:那请问铁君,现在心情。。。
铁林:不好。
长谷:是吗?那就把我抓回去,看看能关多久,半天呢,还是一天?
铁林:你经常会到法租界是来是吧?那你最好小心一点,因为我会盯着你,如果你再因为什么事情落在我的手里,结果绝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站好了,让我骂你一句,王八蛋。
长谷:其实我很想落在你的手里,让你看看是什么结果。
方嫂:哎,那信你看了没有?
田丹:没有,真打开来了再放回去他不就发现了吗。
方嫂:寄给你就是给你看的,你干吗要收回去呀?
田丹:可是我看他都急成那个样子了……
方嫂:这法租界寄信也就这一天的功夫。一天就后悔,也太快了吧?
田丹:所以,我刚还在想呀,信里面,也不知道写的什么话。如果是好话,
他又后悔,怕我看见不好意思?那如果是坏话,就是,让我搬走,以后不再联系。
方嫂:呦……啧啧啧,这谈恋爱的女人啊想得就是多!
田丹:那……
田丹:有人。
方嫂:先生配药?
严复:啊……对,配药。
方嫂:有药方吗?
严复:没有。
方嫂:没有药方我们怎么配药啊?
严复:我要的药得到库房里慢慢找。
方嫂:先生能不能说一说,大概是哪一类的药?
严复:治陈年老病的。
田丹:先生,您还是说一下药名吧,外人也不好去库房的呀。
方嫂:你在前面招呼,不要进来。
田丹:啊?……哦
方嫂:长青……
严复:长青!怎么了?
方嫂:枪伤还没好呢。
长青:老严啊老严!你这段儿时间跑哪儿去了?
严复:我跑到哪儿也得回来找你。
长青:快快快,楼上说话。
严复:好。
方嫂:长青,我在后巷看着,前面有田丹呢。
长青:走。
严复:田丹是谁呀?
长青:楼上说。
严复:好。
长青:快走。
金爷:来啦。
铁林:天哥呢?不是说天哥也过来吗?
金爷:我就请不动你了是伐?
金爷:上菜。
铁林:不用了,没胃口。
金爷:我今天呢,就是特意来跟你说对不起的。要不然呐,憋在心里面晚上也睡不着觉。 两天没睡好了。
铁林:我也是。两天没见他了,我见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是没脸去见他。
金爷:徐先生马上就来了。
铁林:你现在眼睛里只有钱了是吗?
金爷:要再说我就走了,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有意思吗?
顺带手的钱不赚是傻瓜。底下的兄弟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嘎认真做啥?早晓得货到你手里就不放,我才懒得管这件闲事。
铁林:你不管谁管呀?
金爷:我管了,料总那边要不要交待?至少五六根小黄鱼呀!不挤一挤土宝再把货截下来,这笔钱到哪里去弄啊?
铁林:这笔钱我们想办法帮徐先生凑不就好了吗!
金爷:帮徐先生出钱?你有钱吗?
铁林:我没钱你有钱呐哥!你是混黑路的,到哪里搞不出钱来?整个仙乐丝都是你的!是,退一万步讲,徐天的事情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你明明知道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那我的事情你管不管?我没钱你会不会为我出钱?如果我赶上要命的事情了,难道你不会为我拼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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