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徐天:冯大姐啊,我先走了。
冯大姐:这么早啊?
徐天:对不起啊。
冯大姐:诶,别跟我对不起。走就走了,没关系点,自己当心点哦。
徐天:好的呀。
便衣:徐先生,料总请你。
徐天:我今天不方便。你跟料总讲,我改日去拜访他。
便衣:方不方便都请徐先生赏光,料总吩咐的。
柳如丝:喊我姐你是还亏了怎么着?
铁林:诶呀我不舒服!
柳如丝:不舒服,就别叫姐了呗。
铁林:从来都没有女人给我洗过头。
柳如丝:我也从来没给别人洗过头。咱俩第一回,扯平了。今天,我叫你来,是想跟你说。咱俩不是一路人,做不成了别的,我们可以做亲人。以后呢,你就踏踏实实地把我当姐,不用有别的想法。我呢,就把你当弟弟。
铁林:我从来就没有过别的想法。
柳如丝:没别的想法你还梗着个脖子。
铁林:金哥说要给你仙乐斯百分之五十的……
柳如丝:你别提他。
铁林: 他是我哥。
柳如丝:那我还是你姐呢!
铁林:如果将来你们两个人走到了……
柳如丝:我们俩没有将来。我和他的事情,你不明白,我明白。
影佐:进来。不会看见我,就要走?我知道,料总的面子大,所以让他请你。
老料:请进吧,徐先生。请这边坐。
徐天:料总,我待不了一下就要走的。
影佐:还有事?
徐天:我妈等着我回家做饭,你知道的。
影佐:这是大事,不能叫母亲大人担心。料总吩咐,外面准备一些饭菜。送到同福里徐先生家。
老料:你去关照一下,做几个好吃的菜,赶紧送去。
便衣:好的。
影佐:不管分别多久,徐先生住在哪里,我都记得住。现在,你可以安心得坐一坐。
田丹:找我呀。
方嫂:浇水去了?
田丹:啊,前面都已经弄好了,就顺手浇了浇水。
方嫂:行了,你回去吧。
田丹:啊,那我要不要跟长青哥说一声啊?
方嫂:不用了,他都睡了。明儿就该下楼了。
田丹:我想在店里再待会儿。
方嫂:还有事?
田丹:也没什么事…就是…徐先生说,下班了可能来接我。
方嫂:你说说你们俩,上下班还得接来接去的。
田丹:要不算了。万一他来,您帮我跟他说一声吧……嫂子,最近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方嫂:什么事啊?
田丹:重庆那边没什么消息吗?
方嫂:你倒是惦记着比我都上心。没事多好啊。对了田丹,以后浇水的事不归你。记住了?
方嫂:哦知道了。
影佐:记得,去年分别,你答应我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画面回闪,影佐:答应我再会来的时候,为大日本帝国工作。)
徐天:不记得了。
影佐:你的记忆力,推断力,从前在特训课是公认的。
徐天:什么特训课啊,我都不记得了。影佐,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啊?
影佐:一年前,有一个人,把我搞的团团转。我像木偶一样,从地狱里回来。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耻辱。
徐天:你们这么看着我,好像这个人是我是的,我真没这个本事。
影佐:你有那个本领。上海滩,有重庆的人,延安的人,有外国势力,本地龙蛇,比我预计的复杂,所以一年前,吃了一个大亏。这次回来,重任在身,有你的帮助,一年前那种亏,我就不会再吃了。
徐天:怕吃亏你回来做什么呀。
影佐:为了大东亚共荣圈筹备新政府。
徐天:您不觉得可笑吗?
影佐:现在觉得可笑。十年后,中国,就会顺从在这个政府之下。
徐天:影佐,其实这一年,我一直都在做一个噩梦。
影佐:是吗?我大概知道内容。
徐天:你当然知道,因为这个噩梦的男主角,就是你。你当着我的面杀了两个人,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然后扬长而去。
影佐:对不起。
徐天:如果我在日本,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两个朋友,然后烧了他们的房子
扬长而去,你会只要我一句对不起吗?
影佐:我会怎么样呢?
徐天:睚眦必报,取我性命。
影佐:我会。
徐天:我现在只能坐在这里,听你讲这些废话,我心里面想对你发火,但是我又不敢对你发火。因为我想早点回去,看到你送去的大三元的美食!……影佐,我真的和从前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现在就想平平常常,过一个老百姓的日子可以吗?
老料:徐先生,你不给影佐先生面子,也不给我面子吗?
徐天:听您这么讲,那料总的面子,比你的面子大。您是要我,替日本人做事咯?
老料:对。
徐天:当汉奸?
老料:对……
影佐:徐先生的意思…你是汉奸?哼哈哈哈…
徐天:我从来没这么讲过料总,料总是法租界的总华捕,他吃的是法国人的饭好吗?
影佐:人各有志,但你的志向太平常了,辜负了年轻苦学天资聪明,也辜负,当年,我救你一命。
徐天:中国人有句话,一饭之恩,当终身相报。我在日本穷饿之际。影佐先生给过我三日饱饭,我一辈子都记得…这次我见到你回来,其实我一直都在想,要怎么样尽快偿还才好。
影佐:有机会。
徐天:好…料总,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
长谷(日语):混蛋。
老料:影佐先生(日语,下同),何必非要找一个在菜场算账的来做事情呀?
影佐:他可不是一个菜场算账的。
老料:影佐先生说他很能干,但是我没有看出来。
影佐:那个铁林和他什么关系?
老料:铁林?他们俩只是认识吧。铁林跟仙乐斯的老金倒是拜把子的。
影佐:拜个把子?
老料:就是…异姓的兄弟。
影佐:哦呵呵,有意思。姓金的那个人,以后可以用。
老料:他听我的!
影佐:我不会马上公布新政府筹备。在这之前,要素清,上海的反日势力。
老料:法租界的,影佐先生你就放心吧。
影佐:放心?我不会,武藤先生那么愚蠢。
姆妈:小翠啊,快来快来。
小翠:徐家妈妈。
姆妈:这鲫鱼也给你,小心刺啊。
小翠:好的呀。
姆妈:不过啊,大三元的鱼啊刺就是不多的,奇怪吧,好大一条啊
小翠:谢谢了。
姆妈:老奇怪的啊。
小翠:徐先生。
姆妈:天儿回来了,饭吃过了没有?
小翠:徐先生谢谢啊,徐家妈妈谢谢。
姆妈:不客气不客气。哎呀,大三元的菜啊真是好。
老马,陆宝荣:徐先生。
姆妈:天儿。
小翠:看,好大一条鱼啊,也送给你了吧。着大三元里的鱼
陆宝荣:我们都有的。
小翠:哦哟,送老马的红烧狮子头啊,好吃吧。
陆宝荣:老马侬小心点,侬不适合吃肉的。
姆妈:天儿啊,诶,你是哪个朋友啊?这么客气,送来这么多菜啊。天儿。
徐天:妈,我今天吃力了,先睡一下。
姆妈:哦,老酒吃饱了困了啊。
徐天:诶。
姆妈:我跟你说,幸亏今天天冷诶,要不然啊,这些菜啊,明天都要馊掉的了。这孩子真是。
田丹:徐家妈妈。
姆妈:田小姐回来啦。田小姐这样,你看看,这么多的点心啊,菜,你拿上去当宵夜好吧。
田丹:不用了我吃饱了。呃,徐先生呢?
姆妈:他老酒吃饱了困了啦。
田丹:哦,那我先上去了啊。
姆妈:好。
馄饨贩子:再低点……太太好了。
徐天:头发怎么了?我拿镜子看一下。
田丹:诶,给你买的混沌,拿好。
徐天:喔。
田丹:在大三元,一定没吃吧。
徐天:光顾着讲话了。
田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徐天:没有没有。要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人家怎么会给家里送这么多便当呢。
田丹: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讲出来的。不要一个人闷在肚子里。
徐天:没有事情…你让我讲什么呀。
田丹:那我上楼了。
徐天:哦…我妈睡了,上楼,轻一点。
田丹:要多轻?像你这么轻,算不算轻呀?
徐天:…啊?
金哥:嗯,蛮讲信用的嘛,说三天就三天。
土宝:金爷,您看,三天不到那就得翻,二十跟。我实在受不了。
金哥:呵呵,明天晚上十点钟,接货。金刚带你去仓库。
土宝:谢金爷。呃,金爷,那,咱们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金哥:还有点赚头吧。
土宝:呃没没没没没,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我这回,就是白忙活。不亏,那就算是运气了。
金哥:你要这么说,那就是还有一点赚头了。
土宝:没。
金哥:说少了,诶,你哪能不三天以后再来呢。
土宝:别,别呀金爷,你,您可是做大哥的,您可不能反悔。就连这十跟金条我都是挪借来的了,真的,不骗你不骗你。
金哥:不反悔。明天晚上走货,一直送你上船。
土宝:好,那,谢谢金爷。我…先走?
金哥:嗯。
土宝:谢金爷。
法总:麦兰捕房,铁林,破案率最高,最快,功勋显著,经评定,特授予,租借卫士,以资鼓励,并任命你为,麦兰捕房总巡长。
金哥:料总。
老料:这巡捕房任命新巡长你来干什么?还带这么多人。
金哥:兄弟升官,我来祝贺啊,不犯法吧。
老料:哼。
金哥:恭送料总!
巡捕甲:收队!
金哥:威风啊兄弟!
铁林:哪有你威风啊。
金哥:诶嘿嘿嘿…诶,来,利市红包,拿着。
铁林:诶不能要不能要不能要。
金哥:大头,你替他收下。
大头:对对对,保管。诶金爷,见者有份嘛,这我们都是兄弟。
金哥:当然,通通有份。大家升官发财。金刚,来,拿给大家。
麻杆:谢谢金爷。
金哥:晚上喝酒,给你庆祝。叫天哥一起来。
铁林:不去了。我们家老铁这几天脚不舒服,不喝酒了。天哥,肯定也没心思。
金哥:为啥?
铁林:还不是因为那批药嘛。你办不了那就我来咯。
金哥:我们一起办好不好?同你说了一百次了让你放心嘛。哎哟,啧。明天晚上,去劫黑货。
铁林:什么黑货?
金哥:哎呀,到时候你就晓得了,带大头一起来。
铁林:呵,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给捕房送消息了。
金哥:我兄弟升捕头了我开心啊。
铁林:到底什么东西?啧神秘兮兮的。你不说我不去啊。
金哥:诶,金刚会同大头说的,你放心好了,好吧。走了。长官!诶嗬嗬嗬,走了。
铁林:回吧。
大头:好,去做事吧。
金哥:走了。
冯大姐:徐先生,徐先生。哎哟,我完全成了你报信的,你知道吧,你还没到办公室就有人找你了。这回是日本人!
徐天:日本人找我?
冯大姐:诶,吓死人了。现在他在门外呢。你自己小心点啊。哎哟~
影佐:我一个人来的,像从前你在日本一样,没有人认识你,在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我。叫一辆黄包车,跟我一起,到处走走。
徐天:我刚来上班。
影佐:你应该到宪兵司令部上班。
徐天:我不会去的。
影佐:你答应过我。
徐天:没有。
影佐:最后一枪你没有开。
徐天:我害怕死,想活着。
影佐:如果不帮我做事,就有可能死呢?
徐天:那我也不做。
影佐:只要你愿意,整个上海,半个中国,都可以染指。何必藏在,这样一个地方。
徐天:我喜欢这样。
影佐:好。最后没开的那枪不算,我们是朋友,我尊重你,让你过老百姓的日子。
徐天:谢谢。
影佐:走。
徐天:到哪里去啊?
影佐:总要给我一个面子,要不然,我白来一趟。
方嫂:这颜色,他还喜欢?
田丹:只要不太出挑的颜色他都喜欢的。
方嫂:诶,我真有点忌妒徐先生了,你们这些上海女人真会疼男人。
田丹:他不是我男人。
方嫂:快了,越快越好。
影佐:这样和你一起走,真像当年在东京。
徐天:当年日本没有侵略中国。
影佐:我们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是朋友了。
徐天:不能。
影佐:那是什么,敌人?
徐天: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我真的只想很平常,就想娶妻生子。
影佐:一年不见,要,娶妻生子了。田丹,还是同福里开店,陪你听戏的那位小姐?
徐天:不是那个。你记性倒是蛮好的。如果有福气,我想娶田丹。
影佐:田丹的父母埋在哪里?田先生和田太太。
徐天:…教会墓地。
影佐:带我去看看。
徐天:你想干什么?
影佐:既然现在田小姐快事你的未婚妻,我有必要去凭吊下他的父母。
徐天:你真无耻。
影佐: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找田小姐带我去,凭吊一下也可以的。
徐天:你不要打扰她。
影佐:那就你带我去。
徐天:你为什么要对我屡屡相逼呢。
影佐:原因就是不管你有多消沉,我还是不太相信,你已经是普通平民。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怀疑。和你亲近的人,我也会怀疑她的身份…远吗?我叫两辆黄包车。
影佐:我是个,直率的人。
徐天:直率是个好词,你是个凶残的人。
影佐:可能你和我是一样的。
徐天:我和你没有一个地方是一样的。
影佐:其实你知道,我找你并不是要叙旧。
徐天:你心里还怀疑去年那件事情,是我做的。
影佐:密战规则有一条,如果怀疑对方是敌人而又不确定的时候,要把对方当作敌人除掉。
徐天:我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你宰割。你晓得我的家在哪里,晓得我的朋友,我的爱人,你晓得我每天要去哪里,也晓得我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我像是你讲的那种敌人吗?
影佐:只要愿意,你就是可怕的。
徐天:可不可以放过我?
影佐: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太难为你。
徐天:不要去找田丹。
影佐:你和她住在一起,还要娶她为妻。以后,我怎么可能不找她?哼哼,哼哈哈哈,哼哼,哈哈哈…
旁白:徐天真是后悔,明知硬佐回来不会放过自己,还幻想着能与田丹双栖双宿。现在对田丹最好的保护,是让她远离自己,要赶紧追回那封信,对她的心意只能埋在心底。
邮差:干吗呢?诶诶诶!干吗呢?
徐天:您好,我想问一下,这个信箱里的信取了吧。
邮差:取了。别别干吗干吗干吗,干吗呀,干吗?
徐天:我想找一封今天早上我寄出去的信。
邮差:已经送到邮局去了,送到邮局去了。
徐天:诶,怎样才能从邮局把信取出来?
邮差:呃只有巡捕房才能查信。
徐天:好。
邮差: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邮局信库已经下班了。
徐天:明天几点上班?
邮差:呃寄本市的还是外省的?
徐天:本市。
邮差:本市信库八点半。
徐天:谢谢。
老铁:诶,过来,穿上我看看!
铁林:在家穿他做什么?
老铁:我年轻的时候啊,那身披挂比它还要威风多了。
铁林:你就是现在穿上这身衣服,也肯定比我更威风,主要是你人威风。
老铁:小铁啊,再给你说一件更为威风的事情,我刚做捕头的时候啊,一个当官的公子啊,当街杀人撞在我手上啊,不多久啊他老爹让我的顶头上司来保,你猜我怎么样?
铁林:按你的性格…放人了事咯,不得罪人嘛。
老铁:我是那种人吗?老铁,吃住都在捕房啊,无论什么人来啊,跟我的刀讲话!最后怎么样?直到上海道台亲自来出面,把人带走去过堂啊。
铁林:你年轻点时候还干过这样的事情啊?
老铁:怎么样。诶,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哪,一把刀横在捕房,谁敢动手啊!
铁林:威风!
老铁:犯罪就要服法,我做捕头就认这个理,说别的都没有用。
铁林:今天您跟我讲话的感觉,跟平时好像不太一样哦。
老铁:我平时怎么讲?
铁林:平时你都是叫我不要惹事情嘛,尤其是不要跟老料对头做事。
老铁:老料是个什么东西,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跟他举香结义呀,我后悔药都来不及吃啊。你现在人年轻啊,我不好插嘴,就你的那个什么什么啊,结拜兄弟,我不是我讲他人不好,不是一路人,自然就不是一条心。
铁林:你看你看你看你看你,说着说着自己的事情,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我金哥肯定跟老料是不一样的好不啦。
老铁:你是一颗心,别人不一定,有可能是三五颗心哪,在肚子里面打架,弄不好啊就跟你不是一条心。
铁林:心不在肚子里,心在这里。
老铁:哎呀,我是讲一个道理,侬这个心啊在胸口上长着,别人的心哪,有可能就长在肚子里。
铁林:谁对我好我知道,啊。你还要不要再喝,再喝我再去打半斤吧。
老铁:柳如丝打事情你准备怎么样啊?
铁林:你想让我怎么样啊?
老铁:我在问你啊!
铁林:我还是去给你打半斤吧。
老铁:哎哎…诶。
大头:帽子戴戴正,衣服整整好。啊。
铁林:呃哼。
大头:敬礼!铁公子,啊不,铁巡长,好!
铁林:呵呵,呃…这个,是以后都要这样吗?
大头:铁巡长定规矩啊。
铁林:诶嘿嘿…就像从前一样就好了,呃,行了行,放下吧放下吧放下吧啊,呃……解散!
大头:散了,解解解散散,解散,散了……哎哎,这边,这里这里这里,您现在要适应这个位置,啊。
铁林:诶嘿嘿嘿,呃…值夜班的都走了?
大头:那个晚上啊我跟麻杆再过来。
麻杆:对。
大头:哦对了,还有啊。那个勒索信呀又寄过来了,说是今天如果再不把钱交到这个,呃,一百七十七号去,他就要往苦主那里放炸弹啊。
铁林:那个一百七十七号不是个空地吗?
大头:是啊,我觉得他是脑子秀逗,然后把地址写错了。
铁林:这样吧,待会儿我再去看一眼。
麻杆:呃,铁公子出马,马到成功。
铁林:哼…
徐天:铁林,铁林。
铁林:诶,怎么了天哥。
徐天:带我去一趟邮局,取一封信回来。
铁林:取什么信啊?
徐天:我给田丹写的信!
铁林:写了?
徐天:我还寄了呢。
铁林:好啊寄了还要回来干什么。
徐天:你别开玩笑了,十万火急的事。哎呀,你赶紧去吧,路上讲。
铁林:哎哎哎哎。
徐天:你稍微快一点骑好吗。
铁林:你太重了我骑不动啊。
徐天:玩到就寄出去了。
铁林:下车。
徐天:做啥?
铁林:帮我看一看。这个一百七十七号到底有什么古怪。
徐天:我没心思的,赶紧去邮局了。
铁林:我也没心思去邮局的我。
徐天:你耽误我大事。
铁林:耽误了未必是坏事啊。况且我也已经告诉人家田丹了,说你要给她写信。瞪我?瞪我还不如赶紧过来,帮我把案子破了,我好赶紧去邮局帮你截信。
徐天:……说。
铁林:嗬嗬嗬。
徐天:快点说啊。
铁林:苦主连续收到两封勒索信,要求他把家里值钱的债券都寄到这个地址,不然就会送炸弹。我查过了他的亲戚朋友熟识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嫌疑。问题是,这个一百七十七号,在去年就已经在邮局销了地址。这我就想不通了。
徐天:去邮局。
铁林:哎!我不去,你就是去了也没用。
徐天:谁送的两封勒索信,谁就是勒索的人。
铁林:啊?
徐天:邮区都分成不同的管片,每个邮递员管一片,他每天既送信也从信箱里边取信。一百七十七号这个地址一年前就已经撤销了,所以这个邮递员事先把勒索信写好,寄给了苦主,他还刻意在信封上面,写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地址。他每天开信箱取信,这样一看到这个地址,就知道是寄给自己的,根本不用拿到邮局里去,直接拆开信封,拿里面债券就好了。
铁林:呵,邮递员就是这个罪犯。
徐天:八九成不会错的。咱们现在能去邮局了吗?你查人我查信。
经理:铁公子,找一封信,不用把人都叫出来吧?派一个人帮那位先生找找就是了,这,邮局要分信投递,这不好耽误的呀。
铁林:看清楚…我这里呢有一封信,想麻烦各位帮我认一认,看一看是经哪位的手寄出去的。
经理:我来看看就晓得了。
铁林:看仔细了…看清楚…可以的,脑筋灵光啊,想要钞票居然可以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呀。要坐牢的晓得吗?
经理:这,铁公子,他,他,犯什么事啊?
铁林:天哥,信找到了吧。
徐天:没有啊。
铁林:同福里,是在哪位的辖区里呀?
邮递员嫌疑犯:是我,我我。
铁林:也是你。
徐天:昨天寄出的信在哪里呀?
邮递员嫌疑犯:早,早,早上就寄,寄,寄出去了。
徐天:你这么积极做啥呀!
铁林:因为他想在被抓之前多办一件好事情嘛。
经理:铁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铁林:写信勒索钞票,还威胁人家要寄炸弹,胆子很大的。
邮递员嫌疑犯:这,这这。
铁林:信寄出去了是好事。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嘛。
徐天:影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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