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集


陆宝荣：自从你带小翠呀，去听了这个什么评弹之后，哦哟，整个人啊，就像个小油菜被抽干了水一样，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徐天：呵……晓得了。


徐天：胡伯伯，小翠在吗？好，知道了。
徐天：小翠呀。小翠？　
徐天：先走了，胡伯伯。


陆宝荣：哎，小翠，徐先生跟你说啥了？
陆宝荣：哦哟~
老马：呵。 陆宝荣，擦一下口水好不好？
老马：我告诉你啊，你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陆宝荣：哼，那个说的呀，是你这种小聪明。我这个叫什么？智慧！好不好？


小翠：徐家妈妈！我来租房子哒。
姆妈：……做啥？
小翠：我要租你楼上的亭子间~
姆妈：你租来做啥？
小翠：我要把我里头那间屋子，也改成书铺。这样我就没地方住了？那我就干脆住到你家上头来~
姆妈：唉哟……那二楼是我儿子的书房。
小翠：哦哟，报纸上都登出来了，你家亭子间在招租哪！
姆妈：呵……那你一个月出多少房价呀？
小翠：一个月十块钱。
姆妈：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小翠：我当然有的呀，一分也不会少的。那徐家妈妈，要是租的话，当然一定必须是租给我咯，对吧？我们这么熟，做邻居这么多年了呀。
姆妈：小翠呀，你是个聪明姑娘。你想哦，你在弄堂里好端端地住着，突然，住到我们家楼上去了。这男男女女的，啊进进出出，那弄堂里的人，会传闲话的。
小翠：敢~！我看他谁敢传闲话！……但是怎么听您这么讲好像，租给谁也不要租给我似的呀？
姆妈：哎哟哟哟哟！不要误会不要误会了啊！……好！等徐天回来我跟他说！只要徐天同意，我一百个同意了！
小翠：哈哈，徐家妈妈，我就是想住得离您近一点，这样照顾你也方便呀，我们打起牌来也凑手的呀！
姆妈：额呵呵呵呵呵……
小翠：就这样说定了啊！我先走了！
姆妈：好~！


方嫂：按说住在店里也不是不可以……
田丹：我知道住在这儿给你们添了好多麻烦。其实我心里面，这段时间已经很感激了。
长青：其实……，主要是因为你一个姑娘家，的确是有点不方便。
方嫂：要不，我们送你过去吧。
田丹：不用了。也不远的。那我先走了。
方嫂：哎。


房东：呃，这用水呢，就在楼下的过道里。这床上的东西你不喜欢，自个儿换。这衣柜呢旧是旧了点，但是挂挂衣服那是足够了。姑娘你衣服多不多？
田丹：啊，我衣服不多的。
房东：哦，好好好。
田丹：那，这是房钱。
房东：呃，呵呵，这么爽快！
房东：以后记得每个月都要提前交啊。
田丹：放心好了。
房东：好好，呵。好，那你休息！


房东：……干什么？


房东：……哎嗨，来，这是你的钱。
田丹：哎？
房东：你数数，这一分钱都不少，这房子，我不租了。
田丹：为什么啊？


田丹：大叔，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呀？
房东：哎呀呀呀呀，你，你别和我说了，别说了！
田丹：哎，你……
房东：赶紧给我走~！
田丹：为什么呀？！
房东：别问为什么了！
田丹：不是之前都说好了吗？！为什么突然让我去……
房东：赶紧走就没事了吗~！
田丹：那为什么……那我这莫名其妙的！


田丹：唉，哎？！我的行李！别跑！
金哥：别跑！哎，别跑！别跑！
混混甲：闪开！闪开！
金哥：别跑！
混混乙：唉，走开！
路人：干什么！


混混乙，哎，来！


金哥：哎哟……哎……


混混乙：这女的怎么跟鬼似的！箱子里装什么东西，玩了命的追呀！
混混甲：不是！是个男的！
混混乙：是女的！
混混甲：啧！哎，男的呢，男的呢！
混混乙：她穿着高跟鞋呢！
混混甲：别发烧了！穿高跟鞋能追着你吗，瞎扯！
混混乙：哎行行行行！走去八哥那儿！
混混甲：走！


混混甲：哎！
混混乙：兄弟，还真是个男的！
混混甲：走走！
金哥：不要跑了！


混混甲：闪开！
混混乙：闪开闪开！闪开！
金哥：不要跑啦！不要跑啦！哎哟！哎哟！
金哥：哎哟，命都快跑掉啦！小兄弟呀！帮帮忙嘛！
金哥：小兄弟，都是吃一口饭的，好吧？帮帮忙，高抬贵手！山不转路转，以后大家有来有往嘛。
八哥：怎么啦？
众混混：八哥！八哥。
混混乙：八哥，刚在大街上捡了个箱子，这家伙非要要！
八哥：……要就给他！
混混甲：就这箱子。
金哥：谢谢八爷。
八哥：哎！让你拿你就拿？这样上门来要东西，我的兄弟还怎么混饭吃啊？
金哥：八爷，兄弟要没有一点难处，也不会为了一只皮箱跑到渔阳弄来了，是吧。给个面子嘛。
八哥：你也配说面子？
金哥：我姓金啊！东西南北都叫我一声金哥！麦兰捕房的铁公子是我好朋友！
八哥：噢~铁公子？
金哥：认识吧！
八哥：都知道铁公子是吧？
众混混：认识认识！哎~噢~
金哥：哎~是嘛。
八哥：去！
金哥：哪能？动手啊？！


金哥：再来我就不客气啦！我就要拿出真功夫了啊！
田丹：哎，过一下。
金哥：田丹，你的箱子在这里呀！
金哥：快去报警啊！
金哥：呃！哎哟！
田丹：过一下！


田丹：哎！巡捕先生！那边，他们抢劫……
大头：快！快快！
田丹：就在前边！


八哥：行了！别打了。
混混：走。
大头：哎哟，老八？
八哥：大头，这么急？赶路啊？
大头：……大头，大头是你叫的？
田丹：……就，就是他们抢我的皮箱！
大头：哪个？
八哥：呃……说话注意点啊。
八哥：谁看见了？
众混混：没有啊，没看见啊？谁抢包了？
金哥：我看到了！
金哥：我看到了！他们抢皮箱！
金哥：已经出头了！哪能啊？
八哥：那箱子呢？在哪呢？
众混混：哪呢？找出来啊？
金哥：他们人拿进去了！
八哥：不要冤枉好人啊！我觉得箱子是你偷的。
金哥：你！
八哥：你做局做破了，到这儿来栽赃！对吧大头？
金哥：好……
大头：带回去！
安南巡警：大头，带，带谁呀？
大头：啧，把他带回去！
安南巡警：噢是，是！
金哥：哎~！有没有搞错啊！啊？哎，姑娘家掉了东西你不问一下也不找一找，就随便抓好人啊？！你这巡捕怎么当的？！
大头：哎哟哟哟哟哟！我怎么做巡捕我用你来教啊？哧！
大头：带走！散了啊！
金哥：哎！册那的！
八哥：姓金？我记住你了。
金哥：老子也记住你了！走着瞧。
金哥：田丹，我姓金，啊！那个，徐先生希望你住到同福里他们家里面去，偷箱子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不要怪我，也不要怪徐先生，啊！
大头：少废话。


金哥：你冤枉抓的我嘛！
大头：哎走走走走。
金哥：这里我熟门熟路啊！
大头：说什么说！
金哥：我知道！哎……
大头：……哎我今天就叫你在这里……
金哥：叫铁公子来！铁公子呢？
大头：哎！什么铁公子？你以为这是前朝衙门啊，狗屁铁公子！
金哥：啊噢噢噢噢噢噢大头！噢原来你们都是人前叫铁公子啊~，背后叫狗屁呦！噢？
大头：……喊什么喊？喊什么喊？！我告诉你啊，我为你好！你最好不要找铁公子，晓得伐？他六亲不认的！呃？
金哥：他是我兄弟呀！
大头：走走走走走走！


徐天：……田小姐？
徐天：……你怎么来了？
田丹：你想我租同福里你家的房子呀？
田丹：你不应该叫人那样做的。
徐天：我做什么了？
田丹：你那个姓金的朋友，去威胁房东。昨天的房东，房子也不租给我了。
徐天：姓金的啊？
徐天：他真是胡闹他！田小姐，……我现在就找他去！
徐天：……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田丹：你不知道吗？不是你的兄弟呀？
徐天：我和他不熟的！总共见过两次，在评弹馆见过一次昨天又在捕房见过一次……
田丹：捕房？
徐天：唉。昨天……在捕房里边，……后来我们……
田丹：他现在在捕房呢。
徐天：……他就是多管闲事！田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他跟你说什么了做什么了，他就是一个混码头的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我昨天就是去捕房……找我的一个小兄弟——铁林，然后我们……反正我拉他向你赔罪就好了！
田丹：呃……


大头：哎，铁公子？你的一个朋友关在里面。
铁林：谁呀？
大头：噢，就是上次，闯空门，抓回来录口供那个。


铁林：金哥？怎么了这是？
铁林：脸怎么了？


大头：哎~？徐先生？
徐天：巡捕大哥，铁林在不在里边啊？
大头：在，在啊？
徐天：麻烦你帮我叫他一下好伐？
大头：哦……。铁公子！徐先生来啦！


金刚：哥，人家问你，你为啥不讲呀，急死人了！
金哥：不要慌！


徐天：金哥在这里吧？
铁林：在里面关着呢。
徐天：关着？又犯事了啊？
铁林：你找他有事啊？
徐天：我有点急事要问他！
铁林：……来。


铁林：你到里面等我。
徐天：好的呀。


铁林：金哥~，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
大头：啊，他在渔阳弄跟老八那帮人打架。
铁林：那老八~你怎么不带回来呢？
大头：哎哟铁公子，您可真抬举我们，老八我们哪里请得动啊？这得您亲自出马啊！


铁林：出来吧。
金刚：哦。
铁林：不是你~！


铁林：哈哈哈，咱们三个人，又在一间屋子里了。天哥，你不是要问话吗？
徐天：……
铁林：那我来问。金哥。
金哥：嗯。
铁林：从哪里被带回来的？
金哥：渔阳弄。
铁林：什么事情？
金哥：老八的手下要抢田丹小姐的行李包。
铁林：抢谁？
金哥：田丹！徐先生的女朋友。
徐天：……我什么时候同你讲她是我女朋友了。
金哥：铁公子。昨天晚上送你回去以后，徐先生看得起我，同我说了说他的心思。
金哥：他想田丹小姐住到同福里去。
徐天：以后我说话真的要小心。金哥，我晓得你是好心，但是你真的帮我办了一件坏事。
金哥：说不定没有地方住，她就真的住到同福里去了呢？唉，你要是真的喜欢田丹小姐就应该告诉她嘛。你要不好说的话，铁林和我都可以帮你说啊！
徐天：我求求你了金哥。我也求求你，铁公子。我的事情以后你们千万少插手，少说话行吗。
铁林：哎！我可没说话啊。要我说，人家金哥是出于好心。
徐天：那我就谢谢金哥了。先走了。
铁林：哎，天哥！我晚上找你喝酒啊。
徐天：你千万、千万别再找我了。昨天晚上，要不是因为我也有一点点醉了，我绝对不会跟你们讲这些话，事情也不会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了。
铁林：找你喝酒不用你喝酒……
徐天：我稍微闻闻都会醉，真的。
铁林：噗哈哈。嗯，那现在，田丹人在哪里呀。
徐天：不晓得。以后也不好再找她了。
金哥：徐先生，对不住啦，让你更为难啦。
金哥：那，我回押房咯？
铁林：别！金哥是替朋友出头，路见不平，回什么押房？不用回了！这样，我等一下去找人，保你出去。算了！
徐天：我替金哥作保。上哪儿签字？
铁林：走！


姆妈：哎，来了来了！
徐天：啊？
姆妈：啧！来了呀！
徐天：谁呀？
姆妈：已经在上面了，叫~田~丹~！


徐天：……我去找过金哥了，他还理直气壮的，好像要帮我的忙似的！
田丹：那他有没有同你讲，为了我的行李包和别人打架的事情啊？
徐天：我当时看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了。
田丹：……我有两个问题。你要老实同我讲。
徐天：好。你坐。
田丹：你为什么想我租你家的房子住呀？
徐天：……哦。我想你在上海，应该也没有什么熟人，我们两个……见过两次，还算是熟人……对伐，哈。
徐天：而且你看家里空着这么大一个房子，真的蛮浪费的，你住到这里来，大家相互有个照应，蛮好的。还有，我也想找个……能说话的人。
田丹：以前你家里没有人同你说话吗？
徐天：是第二个问题对伐？
田丹：不算呢。
徐天：哦。呵，其实和同福里的邻居，大家都蛮熟的。但是，我同他们……讲不来的。
田丹：那么第二个问题。你想我租你家的房子住，为什么不直接同我讲呀。
徐天：我有讲呀，那天在红宝石的时候就讲了的。
田丹：好像是讲了。
徐天：哦，嘿嘿。
田丹：我……订了婚的。
徐天：……我知道的。
田丹：你知道？
徐天：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手指上面……你戴了戒指的。
田丹：……我明天还要上班，可是今天……今天我已经没有地方住了。
徐天：啊。……要是你放心的话，……住这里就好啦。
田丹：……房租怎么算？
徐天：……我妈没同你讲吗？
田丹：你说吧。
徐天：还是你讲吧。
田丹：我讲呀……


陆宝荣：徐家妈妈！
陆宝荣：嘿。
姆妈：静一点儿，嘘！
陆宝荣：哦~。
姆妈：干什么？
陆宝荣：哎呀，小翠叫我来问一下，楼上的房子是不是租出去啦？
姆妈：不知道！
陆宝荣：哦哟。哎，小翠还叫我问一下，说那个女的是不是叫田丹啊？
姆妈：干什么呀？她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呀？
陆宝荣：嘿嘿，哎呀。怎么变的那么快呀？噢，那我就这样同她讲，啊？
姆妈：去，就同她这样讲，啊。
陆宝荣：好的好的。
姆妈：哎。
陆宝荣：哎，我再拿点花生噢！
姆妈：嘶！去去去！
姆妈：有病~


田丹：我这里，……是上午那家，本来要付的，一个月预付金。
田丹：有点少伐？
徐天：不少的，够了，够了。
田丹：那好，那，以后你是房东，我是房客。
徐天：哎。
徐天：哈。钱的话，你还是直接给我妈吧。
田丹：……哦。也可以呀。你放心，我会按时交的。
徐天：哦。


徐天：哈……
田丹：噗……
徐天：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看看。
田丹：啊。对了……
徐天：嗯？
田丹：我要是想去买点什么，锅呀，炉子呀，米呀的，应该去哪里呀？
徐天：你要自己开火做饭啊？
田丹：嗯……那怎么办呀？行李也丢了，而且总要买一些日用品什么的。
徐天：我同你讲呀，出了同福里之后，左转到了第一个街口之后再右转，那边有一个店是最近的一家……
田丹：哎你等一下，等一下。这样好伐？
徐天：啊？
田丹：你有笔吗？
徐天：我有，我有的。
田丹：你把这个路线图，帮我画在这上面吧？
徐天：好呀好呀。
田丹：要不然，我自己去买怕找不到。
徐天：哦。


【闪回】
向老师：我们七个人的名单在他手上，一本红色的册子。


徐天：这个本子……是红色的吗？
田丹：哎。红册子。怎么了？
徐天：……你把它收好吧。
田丹：呃？
徐天：我桌子那边有大一些的纸，用那个画好了。
田丹：哦。
徐天：这就是我们现在家里的位置。
田丹：嗯。


田丹：胡师傅。
田丹：胡师傅？
胡师傅：啊！啊诶诶，呃诶诶啊咿呀咿，啊。【=_=|||】
小翠：什么事儿啊？
胡师傅：呀咿，诶咿呃唉。【……望天。我尽力了……】
田丹：小翠吧？
小翠：徐先生告诉你的呀？
田丹：……哎。
小翠：他还告诉你什么啦？
田丹：呃……呵，他说你家是开书铺的，胡师傅这里是配锁的。他说你人很好很热情的，十几年老邻居了。
小翠：哦哟~！我才几岁呀，哪个同他十几年邻居啦？乱讲。
田丹：……配把钥匙多少钱呀？
小翠：什么时候装呀？
田丹：我现在要上班去，下班回来还方便吗？
小翠：要不这样好了。你上你的班，我熟门熟路的，过去就装好了。你下班回来的时候，过来取钥匙，刚刚好。
田丹：……噢。
小翠：放心好啦！锁装好门锁好两把钥匙崭崭新，谁也拿不走哒。付了钞票就交到你手上。
田丹：也好吧。那谢谢啊。
小翠：做你生意不用谢！
田丹：谢谢。


影佐：嘶……
长谷：（日语）没事吧？
影佐：（日语）没事。
影佐：（日语）酒精怎么会碰到油灯？
军官：（日语）走廊上的酒精箱子倒了，油灯正好掉在酒精上。
影佐：（日语）……正好？
军官：（日语）正好。
影佐：（日语）这个油灯原来在什么地方？
军官：（日语）配电房。
影佐：（日语）带我去配电房。
军官：（日语）是。


影佐：（日语）这是新换的？
军官：（日语）是的。
影佐：（日语）那天的事情是人为制造的。不是意外。
军官：（日语）真的？！


长谷：（日语）会不会是徐天干的？医院出事的时候他正好在。
影佐：（日语）是事情发生之后，他还在？
长谷：（日语）是的。
影佐：（日语）这是事先安排，延时发生的意外，当事人没有必要再返回现场。
长谷：（日语）是。
影佐：（日语）找到在医院制造意外的这个人。这个人一定和我们要找的人有关系。
长谷：（日语）先生是说，和运走那两船药的人有关系？
影佐：（日语）从广慈医院内部的人开始查。
长谷：（日语）我知道了！


日本便衣：喂，你！过来！
秦大夫：我姓秦，是……急诊室大夫。
长谷：医院出事那天，你在哪里？
秦大夫：我在，……候诊室。……值班室。
长谷：看到过谁。和谁说过话？
秦大夫：……有很多的人，很多人。
长谷：写下来。
秦大夫：哎。


秦大夫：哎！哎哎！我我我，干什么干什么！……哎，我的眼镜！哎哎，我的眼镜！


长谷：嘿嘿嘿嘿嘿，请坐！
长谷：实在抱歉，把你又叫过来。啊~主要是，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有一个人的名字，别人都写了，你的，没有。呵，不知道是为什么。
秦大夫：……谁呀？
长谷：谁！
秦大夫：……我不知道是谁呀！
长谷：谁！
秦大夫：是那个，田田田田大夫！
长谷：田什么！
秦大夫：田田，田丹！田丹！
长谷：住在！
秦大夫：我我，我不知道……！
长谷：住在哪里！
秦大夫：我……我真的不知道！
长谷：住在哪里？！
秦大夫：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啊，不知道不知道……
长谷：（日语）打扰了。带下去！
长谷：把广慈医院的职工登记册给我。
长谷：……田丹！


姆妈：哎，回来啦？
田丹：徐家姆妈！
田丹：打麻将啊？
姆妈：哎。你吃饭了没有？
田丹：在霞飞路吃过了。我去买了枕套啊被罩啊，顺便给你买了些东西。
姆妈：哎哟~田小姐，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呀。
田丹：第一次应该的。那我先上楼了啊。
姆妈：啊，好好休息。
田丹：嗯。
陆宝荣：哎哟~老阔气了。
老马：哎。
陆宝荣：有钞票的嘞。
姆妈：嗯~那可是洋货罐头啊。哎~礼数总是要的嘛，对伐？
陆宝荣：诶嘿，嘿。
姆妈：来来来，搓。
老马：哎呀~有人开心，有人不开心哦~！
小翠：你放什么屁呀死老马？胡说什么呀？
老马：啧，我在说什么，我在说麻将呀！
陆宝荣：啊，他说麻将呢。
姆妈：来来，六筒！
小翠：和了！
姆妈：啊？
老马：哎呀？徐家姆妈打六筒，你开不开心啊？
小翠：看好啊，清一色一条龙诶。
陆宝荣：哎哟~
小翠：付钞票吧。
陆宝荣：还真是嘞。嘿。
小翠：你说我开心不开心呀？哎~开心的嘞！
老马：哎呀！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呦！这是有老话的，对不啦？
小翠：要么不要打了，输不起废话倒多。
陆宝荣：哎？
老马：哎！


姆妈：哟~
徐天：诶呀！……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姆妈：那下回，你把门锁掉好了。
徐天：啧……这么晚了你赶紧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姆妈：有事要跟你说啦！坐下！
姆妈：唉。你说哦，我们家里呀，从来就没有外人来住过。现在弄得我，都不敢大声地跟你说话。
徐天：那楼上房子是你讲要先出租的，又不是我。
姆妈：你说这话就不讲道理了啊，那人是你定的呀。穿着高跟鞋。高跟鞋哎！
徐天：高跟鞋怎么了？
姆妈：咄，咄，咄。咄咄咄咄咄咄咄咄咄！嗨呀，你叫她换双拖鞋好好啊！
徐天：……什么咄咄咄咄咄的？那是人家自己的习惯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好叫人家改呀？再说了，……我喜欢听。
姆妈：哎哟，哎哟我这儿子，要么不谈恋爱，谈起来真是，咳~哎哟，肉麻死了！哎哟~
徐天：还有没有事情，我要睡觉了！
姆妈：有啊。你跟她说了没有，一个月房租到底收多少？
徐天：哎哟。我真的困了……！反正您赶紧，我要睡觉了！好吧？
姆妈：你这个要跟她谈！
徐天：好了好好，咄咄咄咄咄咄咄……！


小九：哎，柳小姐！哎，柳小姐！
柳如丝：……放开。什么东西~！
小九：柳小姐，马上就到你出场了，你还是赶紧进去吧！
柳如丝：滚。
小九：你这样我没法跟七哥交代！
柳如丝：……这样好交代了吗？


金哥：呼……
金哥：我姓金。小姐叫什么名字啊？
柳如丝：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金哥：哎？北方口音！怎么，心情不好？有什么麻烦同我说！替你出头！
金哥：嘘……噶漂亮的小姐，是个男人都该替你出头哒！
柳如丝：……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没空搭理你，啊。
八哥：人哪儿去了啊？
小九：刚才还在这儿呢。
八哥：小九的头是你砸的？
柳如丝：是！
柳如丝：你们俩，不过是七哥的两只狗。他打了我，我自然要找他身边的人出出气，平平心我才能进去。
八哥：柳小姐，你不要那么嚣张！
柳如丝：呵……不然你把我怎样？
八哥：我早就想弄你了！
柳如丝：敢。
八哥：我就是弄了你，七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柳如丝：你试试看……？
金哥：老八！又碰头了啊~！怎么样？我们今天早上的账要不要再算一算啊？
八哥：想找死的话，换个时间！不弄掉你，我就不叫老八！
金哥：你要是不敢的话，你就叫王八！
八哥：我现在就弄死你！
金哥：老子不陪你们咯！


铁林：天哥？！你，你来等我啊？！
徐天：我来同你讲一声，田丹昨天晚上住到我家里去了。
铁林：这回你高兴了吧？
徐天：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金哥。没想到，好事变坏事，坏事又变成好事了。
铁林：我早跟你说过，金哥仗义！
徐天：对了，田丹既然已经住到我那里去了，你就不用再到药店找她了。
铁林：没关系呀！就当是我照顾她生意好了！
徐天：附近这么多药店，你何必要绕远路呢。
铁林：不远！
徐天：那就这样了，我让田丹把药带回家，然后我再拿给你，好吧？
铁林：嘶……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跟田丹说话呀？
徐天：……她不晓得她父母死的那一天，我也在场。
铁林：……那你告诉她呀？
徐天：……要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