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第七集
铁林: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和田丹说话。
徐天:……她不晓得她父母死的那一天,我也在场。
铁林:那你告诉她呀。
徐天:要讲的,但是要慢慢讲。
铁林:金哥说得对,你喜欢她。
金哥:……铁公子。
铁林:以后老实一点啊。
金刚:好的。
金哥:没大没小的。
铁林: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金哥:铁公子啊,晚上请你吃老酒。
铁林:好啊,哦,今天不行,今天我要陪我爸去趟仙乐斯。
金哥:仙乐斯舞厅啊。
铁林:那还有哪个仙乐斯啊。
金哥:哦,好。
瓷器铺老板:我来擦吧,好吗?
陆宝荣:咳咳,快扇啊快扇。
老马:不能扇。
陆宝荣:不扇没有风。
老马:不能扇,一扇烟,咳咳咳。
陆宝荣:必须得扇,一扇就着了。
徐天:你怎么自己在这儿生炉子呀?也不找人帮你一下。
田丹:咳咳咳。
徐天:你们就晓得看热闹不帮把手都。
陆宝荣:我们都已经说了。
老马:我们在指导她。
姆妈:这个烟哪,这个烟烟烟,哎呦,来来来扇一下。
徐天:姆妈,他们不晓得帮忙,你怎么也不晓得帮一下忙啊。
姆妈:哎,我说你怎么这么说话,一句话都不问问就,就冲着姆妈喊什么喊呀,哎,我刚从后面奔到前面来,你知道了,这个烟头就跟火头一样,哎,不把房子都门窗关好的话,这烟熏火燎的谁受得了啊,哎,再说了,我跟田小姐说了,这个炉子呀要慢慢点,我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说不要,田小姐对不对呀?
田丹:啊,是我自己要点的,咳咳。
姆妈:你看。
徐天:点的蛮好的,是吧?
陆宝荣:啊啊。
徐天:来,到后面去,我帮你点。
陆宝荣:没什么烟了。
老马:田小姐呀,我问你呀,你这辈子到底干过这种生煤球的事情伐,啊?
田丹:对不起啊。
陆宝荣:哎呀,徐家妈妈,还是你厉害呀,关门关的太快了,我们连铺板都来不及上啊。
老马:就是。
姆妈:关你们什么事啊。
陆宝荣:不关什么事,哎,像这种房客应该涨点房租的,呵呵。
老马:哎呦,你说什么涨房租啊,人家徐家妈妈说涨房租了吗?
陆宝荣:对对对。
老马:你又要提醒她。
陆宝荣:我没怎么。
老马:你什么脑子!
陆宝荣:她没想起来,没想起来。
老马:少说话啊。
陆宝荣:赶赶紧。
徐天:你看,火差不多已经起来了。来,给我这个。炉子生好了以后,每隔一个小时添一次煤球,对了,有没有米呀?没有的话,家里厨房有的。
田丹:米,水壶,锅子我倒是都买了。嗯……
姆妈:天儿。
徐天:啊?
姆妈:出来一下。
徐天:哦,那我先去一下。
田丹:哦哦。
姆妈:唉。
徐天:什么事啊?我还在那儿生火。
姆妈:以后你总不能天天帮她生炉子吧。
徐天:哪有天天帮她生啊?这不是第一次吗,人家不会,我教一次,下次人家就会了的。
姆妈:呦,你看她,是个会烧菜做饭的人伐 ?姑娘家这么要强,家务事呢又样样不会做,哦,那以后你们一起过日子,样样都是你做呀?哎,你来看看,你来看看,来,来,来来来,看呀,大小姐呀。干嘛呀。
徐天:你别动不动就过日子过日子的好吧,人家就是来租我们家房子的。
姆妈:你不就是要娶老婆吗,啊?你讨老婆好了,我帮你一起讨,反正,你不要把你妈妈当成傻瓜,这样对你没好处,恩。
徐天:知道了啊。
姆妈:你早说啊,心里不就有数了嘛。啊,田小姐啊。
田丹:哎。
姆妈:我看,那你炉子不要生了,你看生了两个炉子,最后还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饭,对伐?
田丹:哦,谢谢徐家妈妈,我还不大饿。
姆妈:那就不要客气啊,别客气啊。
徐天:是不是,要打水洗把脸啊?
田丹:哎,哪里有热水呀?
徐天:热水要到厨房烧的,烧好了我叫你。
田丹:哦。
影佐:田丹?
长谷:是,田鲁宁的女儿,医院出事当天她回去了一趟。
影佐:她现在住在哪里?
长谷:己经派人去查。
影佐:应该再去找一趟徐天了。
长谷:早就应该把他抓起来。
影佐:徐天是我的朋友。
长谷:是。
影佐:……从前的朋友。
长谷:原来是这样。
小翠:徐家妈妈,上次装的新锁好用吗?
姆妈:田小姐在用,我怎么晓得呢?
小翠:徐先生是不是和田小姐要好了?徐家妈妈,到底是不是呀。
姆妈:干脆把话说说开吧,我们徐天心里呀,是这么想的。
陆宝荣:来,打牌打牌打牌。
老马:五。
老马:小翠,拿牌呀。
陆宝荣:对对对,快点,拿牌啊。
老马:怎么了?
小翠:陆宝荣,我不要打牌了,头疼。
陆宝荣:哎哎哎,我扶你我扶你,哎哎,扶一下你。
老马:哎,输了很多钱诶。他们怎么说不打就不打了呀,我……
姆妈:不打了不打了,明天再说。
金刚:哥,你说,把钱花在这种地方,那不如去大三元呀。
金哥:你不懂。
金哥:嘿,这个女的我认得,上回递烟给我抽,我替她出过头呢。
金刚:啊?
金哥:哎。你见过这样的女人吗?嘿,什么感觉啊?
金刚:饿。
金哥:嘿,哪里饿?
金刚:哪里都饿。
金哥:嘿嘿。哎,小白脸。
小白脸:先生。
金哥:我姓金,帮我买一枝花,送给唱歌的那位小姐。
小白脸:是柳如丝小姐吗?
金哥:哎,如丝,如丝小姐。
小白脸:先生。
金哥:来一枝。
小白脸:我们这里一枝花要两块钱。
金哥:两块钱,来,拿着。
小白脸:金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没有送一枝的,别人送给刘小姐,那都是要送花篮的。
金哥:花篮?哎,花篮今天没有准备呀,那么这样子好了,送三枝,哎,五块钱了,好了,说我送的,去呀。
小白脸:金先生这么大方,不会不晓得我们这里的规矩吧。
金哥:啥规矩啊?
小白脸:我是靠小费过日子的。
金哥:我送你一把刀子好不?朝自己的肚子捅一刀,当做是小费了。啰里八嗦。
金刚:哥,哥。
金哥:哎,铁林啊!
铁林:哎?
金哥:嘿嘿。
铁林:金哥,你在这儿呢?
金哥:哎,铁叔啊,侬好侬好,过来坐啊。
铁叔:这人是谁啊?
金哥:哟,铁叔啊,你不记得我啦,那一天铁公子喝醉了,我扶他回家的,侬还记得吗?
铁林:我朋友在这儿,我先跟他说说话啊。你,先跟他们去聊吧。
金哥:来来来,金刚,让位子。
铁叔:什么就……
徐天:你喜欢穿高跟鞋呀?
田丹:嗯。
徐天:脚后跟都磨破了。
田丹:穿习惯了,再说现在就这一双,也没得换,过来点吧。
徐天:没事的,反正都已经淋湿了。
田丹:把伞给我。
陆宝荣: 徐先生。
徐天:嘿,宝荣叔。
陆宝荣:下这么大雨,你也和田小姐去轧马路啊?小翠病了你知道吗?
徐天:啥病啊,严重吗?
陆宝荣:徐家妈妈说啊,说你想和田小姐处朋友,小翠就病了,你说巧不巧啊?
徐天:我妈真是乱讲话,宝荣叔,田小姐只是我家的房客,姑娘家清清白白声誉很重要,以后你千万不要再乱讲了好吗?
陆宝荣:哎,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不会瞎说的,主要是老马那个嘴是管不住的。
徐天:那我现在就同他讲去。
陆宝荣:哎,老马已经睡了。
徐天:叫醒他也要讲。
柳如丝:知道了。
金哥:那个女的我认得。
铁林:哦。
金哥:我今天就是专程来捧柳如丝小姐的场的。
铁林:柳如丝。
铁叔:小铁呀,小铁,老料在喊你了。
铁林:我过去啊,我一会儿再过来金哥。
金哥: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起敬酒啊?
铁叔:你去什么呀去什么呀?人家又不认得你,快啊,走啊。
金哥:我等一下呀到那边去敬酒去,法租界呀所有的大佬都在那边。
金刚:他们又不认得你。
金哥:铁林认得我啊,他们认得铁林就认得我了。
金刚:搞不懂。
金哥:你不会懂的,来来,给我来两杯酒。
老马:不是我在传,是陆宝荣在传。
徐天:马师傅,总之请你不要再讲我和田小姐的话了,话传来传去总会走样的,好吧?
老马:有数了有数,我不会传了。
徐天:我帮你把门带上。
老马:谢谢谢谢。
长谷:影佐先生,在车里等你。田丹小姐,在家。影佐先生在等你,请。
影佐:也不问问,我伤好些没有。你必须承认,我是把你当朋友的。不然的话。
徐天:谢谢。
影佐:那天,你到医院来向我解释,说好,我也再会来,找你。我问几个问题,解释给我听,在开车到虹口司令部之前,如果解释让我满意,你可以下车回来。
徐天:如果到了司令部,你还是不满意呢?
影佐:那就不用再回来了,哈哈哈。
铁叔:我儿子啊。
老料:铁林啊。
铁林:料叔叔。
铁叔:老料啊,能不能够让我儿子呀,给三井先生敬杯酒啊。
老料:好啊。
铁叔:那好。
老料:三井先生,铁公子要向你敬酒。
三井:好。朋友,干杯。
铁林:洋酒我也不会喝,还有啊,我跟你,不是朋友。
铁叔:你怎么讲话的,你怎么讲话的?
老料:老铁,你儿子,需要管教,管教不好就留在家里,不要带出来丢人。
铁林:我从小就不太懂事,经常给我爸爸丢人。料叔叔,你知道的。最近我在麦琪路抓了两个杀人放火的日本人,我把他们带回我的捕房去了,结果呢?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保走放掉了,巡捕当成这样,确实是给我老铁家丢人了。
金哥:哈哈,大家晚上好,晚上好晚上好。我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姓金哪,我是铁林的好朋友,来向大家敬酒了,来,来来来,幸会幸会啊,幸会幸会。铁林啊,帮忙介绍一下。这位不用介绍了,一定是鼎鼎大名的七哥,是吧?幸会幸会,七哥。柳如丝小姐呀,刚才的那三枝花,是我送给你的。
七哥:滚。
金哥:啥?
老八:叫你滚。
铁林:金哥,这里呢是人家大脑袋们,喝酒聊天的地方,人家不欢迎我们,看不起我们,叫我们滚,我们就滚。
铁叔:侬这个杠头,我……
七哥:铁爷,我可没让你令公子滚。
铁叔:我心里有数,我心里有数,你们聊吧,我也走了。
金哥: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各位继续。
七哥:老八。
老八:滚!
七哥:料总,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吧。
金刚:哥,铁公子走了。
金哥:晓得,再来两杯酒。
金刚:哥,这里就贵得很啊,你钱到底够不够?晚了。
影佐:田丹,怎么住到你的家里?
徐天:我从巡捕房,打听到了她临时的住所,我请她搬到我家里来的,她付房租的。
影佐:田丹是,广慈医院的药剂师,你知道吗?
徐天:我晓得。
影佐:医院出事那天,她在。她的父亲是共产党,现在,又和你住在一起,你说,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徐天:我不晓得田丹那天也在医院,至于田先生的身份,还有田丹为什么住到我这里来,我都已经同你讲了,都是实话。
影佐:她去医院干什么了?
徐天:她在那里工作,我猜她家没了,亲人也没了,所以到医院看看,还能不能在那里工作。
影佐:你到医院干什么?
徐天:找田丹。
影佐:之前,你可说,去找我。
徐天:我怕你怀疑我,也怕自己讲不清楚。我真的不晓得田丹那天在医院,我讲的也都是实话,你已经杀了她的父母了,她一个弱女子能活到今天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她是平常人,没有胆子去做其他的事情的。
影佐:你不是平常人。
徐天:我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那天要不去医院就好了,免得倒霉碰到乱七八糟的事情。
影佐:再拐一个弯,就到司令部,你猜,我相信你的解释吗?
七哥:我说老料啊,我的货,他列得倒比我还清楚。
三井:严格的说,这批货,是大日本帝国的货物。
七哥: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三井:如果皇军不占领上海,这批货物里有很多无名的货物,怎么会到七哥你的名下?七哥你发了一笔大财呀。这样,我出钱,把这批货物买下来,料总,做我们的中间人,你看怎么样?
七哥:这么说,料总也有份了?开个价,我还有别的事情做。一万块?那么多种货,在几个货仓啊,价值几十万哪!
三井:七哥你误会了,是一千块,你拿到手,就只有一千块,料总的你不要管,算是给我和料总一个面子,你看怎么样?
七哥:我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对吧?你是在得罪我呀。
三井:我就是来得罪你的,这批货的来路,你自己心知肚明。
七哥:这里是法租界,这批货也在法租界。
三井:如果生意早点做成,你还是能赚到一千块的,如果再晚一点,你自己把货送到沪西去,那就一分钱也赚不到了。
七哥:老料,你慢慢喝,以后让我不高兴的这种生意,少牵线搭桥的,穷疯了。
老料:老七老七,你这样走让我很没面子的。
七哥:我有面子。
柳如丝:二位,慢慢喝。
柳如丝:胆子挺大呀,这儿也敢来。
金哥:开玩笑,开门生意的,我是来花钞票的。
柳如丝:谢谢你的花。
金哥:以后挣钱呀,每天送花给你,把这个地方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啦。
柳如丝:那个铁林是你朋友啊?
金哥:生死兄弟呀。
柳如丝:哪个捕房的?
金哥:麦兰捕房。
柳如丝:给他们上酒,算我的。
金哥:柳小姐真客气呀,那我就不客气了,都是江湖人嘛!看到没有,我们在仙乐斯啊,有面子了,不来这里,哪能上层次啊!
金刚:对对对对对。
金哥:是吧。再来两杯酒。
影佐:停车。你要理解,我很犹豫,我在犹豫,你就要感谢我,说明我还记得,以前的交情,这样好不好,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去把枪里的子弹打光,不能伤到一个日本公民和皇军宪兵,如果还能活着,是你自己捡回来的机会,如果不愿意开枪,我去同福里,把田丹小姐接到司令部,听她的解释。
徐天:这里是虹口区,前面一街之隔,就是日本宪兵司令部,我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影佐:你不是平常人。
徐天:保险在哪儿?
影佐:觉得安全了,就自己回家。
徐天:你不会再去找我了对吗?
影佐:如果你死了,我当然再不用去找你。
徐天:那田丹呢?
影佐:哈哈哈哈。
长谷:先生,他会死在这里的。
影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徐天:梅机关影佐先生在那边车里。
长谷:他在干什么?
影佐:这个混蛋。
徐天:军队刚刚进驻上海,影佐先生想随机测试虹口地区,特别是司令部周边的快速应变能力,同时评估对日侨区的治安防卫级别,开枪的时候注意观察周边情况,并且计算宪兵军警到达时间以及应变状态,也可以由你们开枪,开枪之后,你随我向影佐先生复命。
宪兵:是。
长谷:什么?
徐天:我可以走了吗?
影佐:如果,广慈医院的意外不是田丹小姐做的,三天后,你要告诉我是谁。
徐天:我怎么知道?
影佐:否则,我自己找田丹小姐问,她一定也不知道。不知道,那就是她做的。
徐天:你不讲道理。
影佐:你说的,现在两国交战,哪有道理?
徐天:我回去问她。
影佐:我打你的电话。
七哥:老八,咱那批货,保不住了。
老八:不卖给他了?
七哥:他们说,过几天,连一千块都没有了,我看他们想找死。
老八:七哥,他这一死,那咱连一千块都赚不到了。
七哥:一千块,谁在乎啊。
老八:知道了。
三井:喂,畜生。
姆妈:天儿,昨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我都没听见你回来。
徐天:没事吧。
田丹:没事没事,就是有一点滑。
姆妈(OS):亲娘都没这么上心过。
徐天:小心点啊。
姆妈:田小姐。
田丹:徐家妈妈。
姆妈:要不,下来吃早餐吧。
田丹:不用了,我出去随便吃点就好了。
姆妈:那你以后天天在外面吃啊?跟那些拉三轮的卖苦力的一起排队,买了大饼油条在电车上一边走一边吃啊?不要客气了,我看得出来,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样样都不会做,不过没关系呀,我跟徐天呀,样样都会做的,大不了添双筷子搭个伙,你付钱好了啦,是伐?
田丹:那,徐家妈妈,你看我,交多少钱合适呀?
姆妈:你先坐下吃,等你回来我们再算伙食费。来来来,坐下坐下,坐下, 拿走。
田丹:谢谢啊。
姆妈:来,赶快吃啊,吃了好上班。
(影佐:如果,广慈医院的意外,不是田丹小姐做的,三天后,你要告诉我是谁,不知道,那就是她做的。)
陆宝荣:小翠,小翠,小翠,头还疼不疼啊?小翠,我给你买了一碗梨膏糖,专门治头疼的,吃在嘴里边呀,清心养肺,全身啊老舒服了,来。不像脑袋疼啊。
小翠:陆宝荣,你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对伐?偏不让你看。
陆宝荣:哪里有那么多笑话可看啊?人啊,都是需要几个知心朋友的,对吧?我知道你心里边想什么。
小翠:陆叔,你说,我命苦不命苦。
陆宝荣:这个事情,得看你自己。
小翠:徐先生和田小姐要好了!
陆宝荣:听谁说的,啊?昨天徐先生还跟我们在那儿辟谣呢。
小翠:真的呀?
陆宝荣:那当然。
小翠:陆叔,你知道的,真不是我自作多情对吧?徐先生一直对我很好的,徐家妈妈更是喜欢我,话里话外把我跟徐先生往一起凑的对吧,对吧?
陆宝荣:你说这个人吧,被蒙在鼓里边,不知道人家心里边呀,到底是啥心思,然后吧七想八想,你还猜不透,老难受了。
小翠:你怎么好像我肚里的蛔虫一样的。
陆宝荣:什么话什么叫蛔虫啊?蛔虫长得什么样?蛔虫长,老马才想蛔虫啊。
小翠:对的呀。
陆宝荣:不过在你肚子里的也挺好的,好。
小翠:真的是这样的?我每天七想八想,满脑子都是这个事情,难受死了。
陆宝荣:我也是啊。
小翠:陆叔啊。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啊?
陆宝荣:我要是你呀,我就去找到徐先生,跟他当面锣对面鼓,跟他说清楚,到底我们两个有没有路走,有路走就好好地走,没有路走,把话说清爽了,省得人这个心里边呀挂着两头,你说,多难受啊。
小翠:什么心挂两头呀?
陆宝荣:没什么,没什么。
小翠:我觉得你讲的对诶,我就去找徐先生,跟他当面锣对面鼓讲清楚。
陆宝荣:对对对。
小翠:我现在就去,一刻都不能等了,我早就应该跟他讲清楚了呀!
老马:陆宝荣,又在害人家小翠吧?
陆宝荣:什么叫害小翠呀?心病还要猛药医,我是在帮她,帮她找到真正的幸福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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