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史

#高丽史120卷-列传33-吴思忠-000

吴思忠。
#高丽史120卷-列传33-吴思忠-001

○吴思忠初名思正其先迎日县人后徙宁远鎭登第累迁监察* {纠}正历献纳执义。 辛昌时为司议大夫上* 论复私田之弊从之。 又与同列上书曰: "往者群奸秉权援引朋党用舍顚倒骨 忠直之士指为迂阔排而斥之贪邪* {谄}谀之徒号称贤能崇而陟之絶塞言路蒙蔽聪明邦家殄 幸赖天地宗社之灵群凶伏诛朝野廓淸。 殿下初卽大宝旁搜贤俊布列庶官大开言路  必采其礼乐制度之宜救时拯民之策台省交章申奏殿下听而行之。 然法虽立而民未见 。 革私田正经界之论巨室之所大忌有志之士劲直之言邪党之所深疾胥动浮言以惑众听中外  此扇乱之渐也。  天变屡见星缠失度霜降之余迅雷不收立冬之后蒸雾发泄此二气有乖之验也。 臣等窃谓殿下当克谨天戒好学从谏修省于上群臣当各供其职无敢怠荒恐惧于下然后天变可消人 不作能保无穷之业。 今也大臣每用乐宴飮供费十千实非敬天勤民忧 恤变之道。 愿自今迎饯上国使臣及劳慰有功将帅外凡中外公私宴飮用乐痛行禁断以谨天戒以节国用以厚民生。" 昌纳之。
#高丽史120卷-列传33-吴思忠-002

恭让初与舍人赵璞等上* 极论李穑曹敏修之罪又曰: "李仁任拥立辛禑之罪亦殿下之所亲见也。 请委诸宪司斩棺 宅以声其罪。" 又曰: "三司右使金续命倡为未辨其母之说见黜而死。 公山府院君李子松* {谏}禑兴师遂为大戮。 请命攸司祭其墓录其子孙以慰忠魂。" 命罢穑父子废敏修为庶人。 又与璞等上* 曰: "今殿下上承

天子之命下应臣民之望拔乱反正绍我祖圣旣絶之大统废辛禑父子为庶人此则正名分定民志以开万世*大平之时也。 昔卫君待孔子为政孔子欲先正名曰: '名不正则民无所措手足矣。' 汉吕后取宫妾子弘为惠帝嗣*大尉周勃以弘非惠帝子而诛之迎立代王以定民志以开四百年之*大平。 唐则天后废其子中宗欲立异姓武三思为太子丞相张柬之诛则天之党张易之昌宗等复立中宗留三思以待中宗自诛之薛季昶等谓柬之曰: '去草不去根后必复生。 三凶虽诛三思尙存公辈终无葬地矣。 若不早图 脐无及。' 柬之等不从曰: '大事已定彼一三思犹机上肉耳。' 后三思果杀柬之等而中宗亦遇弑矣。 君子论之曰: '则天旣得罪于唐之宗庙。 中宗亦不得私于其母。 柬之等旣立中宗以则天赐死而中宗以大义不与其议则可以解祖宗之怒而天地之常经立矣。' 亦孔子正名之义也。 今一二大臣推戴殿下以继恭愍王后以正辛禑非恭愍王之子布告中外三韩亿兆之民相谓曰: '吾生复见太祖之孙矣。' 往者洪伦之乱之源及禑母般若之言之死亦殿下之所明知也圣天子之所已闻也。 今李穑心亦知其非于仁任拥立辛氏之际曾无一言敏修立昌之时首倡定策今年又欲复立辛禑。 其罪前* 未尽之矣。 今殿下旣绍正统李种学独倡言于人曰: '玄陵旣以禑封江宁君而立府矣。 而又

天子爵命禑矣。

李[太祖旧讳]何人敢违玄陵之命废我骊兴王乎 ' 今殿下不正禑父子之罪以告*大庙以定民志又不正穑父子附禑昌之罪以絶群小之阴谋则殿下亦不得一日安天位也。 或曰: '辛氏父子,

天子所知不可不待明降。' 而正其罪是大不然,

天子旣责三韩陪臣以异姓为君矣。 又安有二命乎 且或上国欲存辛禑则未审殿下亦可存而不定民志乎 春秋之法乱臣贼子人得而诛之先发后闻可也。 又何待于明降乎 仁任推戴辛氏之罪乃太祖列圣在天之灵所共诛者也。 乃何不从臣等之请 此而不诛则是开万世乱贼之门也。 宜令有司斩棺 宅籍没家产穑种学父子止于停职属散则万世奸贼何所惩乎 宜下攸司明正其罪。 李崇仁河仑前为仁任腹心后徇穑奸计以督辛昌朝见而欲立辛禑以永絶列圣之血食罪不容诛者也。 亦令攸司论罪。 又种学以立昌为父之功言于宦官李芬芬言于李琳之女党附李琳欲遂奸计愿下芬于攸司鞫其情状以正其罪。 权近私 

圣旨先示李琳又示李穑其心不在王氏明矣。 旣而托以崇仁事上书被劾其*闲亦未可知止流远方不正其罪则何以惩后世不忠之臣乎 前汉阳尹文达汉以琳姻戚居中用事恣行不义琳之族属已皆流窜而独在辇下请收职牒斥去外方。" 于是 仁任宅流穑父子崇仁仑芬达汉。
#高丽史120卷-列传33-吴思忠-003

又上* 曰: "宦寺本以宫内扫除为职无与外事。 至秦毁古制以赵高为中车府令而二世死于其手。 西汉以弘恭为中书令杀戮忠良而王莽簒曹节等用事而东汉亡。 唐以仇士良为中尉废置人主。 宋以童贯为将帅陷二帝于女眞。 前元院使用事遂失天下古今之明鉴也。 在我祖宗之制宦寺无官文庙之世时号*大平我朝贤圣之君也而宦寺给事不过十数人亦未尝食禄。 忠烈王朝亦不许 官至于玄陵使宦寺得与两府入卫之列卒致万生之变亦殿下之所亲见也。 殿下卽位复立内侍府阶三品是殿下以中兴之主复蹈亡国之辙也。 愿自今宫中宦官给事者只给衣食罢内侍府。" 不听。 迁成均大司成以其弹劾不已夺其言职也。 寻判典校寺事谏官承郑梦周指嗾论赵浚尹绍宗等请置极刑宪府乃劾思忠罪与绍宗同乞幷究理命削职远流。 及梦周诛召还任转左常侍。 自此以后入

本朝。
#高丽史120卷-列传33-金子粹-000

金子粹。
#高丽史120卷-列传33-金子粹-001

○金子粹字纯仲 林府人。 恭愍末擢魁科授德宁府注簿。 辛禑初为正言时庆尙道都巡问使曹敏修击倭于密城斩数十级禑赐衣酒及马敏修上笺谢命子粹制回敎子粹辞曰: "敏修摠一道兵金海大丘之战怯懦败没多杀士卒。 密城小捷功不掩罪衣酒廐马赏已过矣。 又何回敎 且回敎录功绩今敏修无功可纪不敢奉命。" 禑怒下子粹巡卫府命池奫及大司宪河允源鞫之奫等欲坐以违旨子粹曰: "先王置谏官所以补君之失也。 自古王言有不可谏官诤之。 愿诸公察国家置谏官之意。" 奫大怒欲杖流议于都堂诸相畏之无敢出言密直副使李宝林曰: "子粹虽小儒谏官也。 且所谓违旨者盖如置人于东擅移于西者也。 子粹之罪恐不得以此论。" 都堂是其言只请流之。 禑曰: "巡卫府已议其罪今复可轻耶 " 遂不听右使金续命入白太后曰: "臣武人不晓事。 然文臣皆言谏官虽 旨不罪者所以开言路也。 今子粹罪小不宜重论。" 太后乃谓禑曰: "予老经事多未闻杖辱谏官。 若尔人皆杜口国事将日非矣。" 于是免杖流于全罗道突山戍。 奫等意子粹必与郞舍议又流谏议大夫郑寓于庆尙道竹林戍。 踰年许从便给告身。 久之拜典校副令累迁判司宰寺事。
#高丽史120卷-列传33-金子粹-002

恭让朝除成均大司成世子左辅德上书曰: "伏覩敎书以天文示异责己甚切访求直言谨条狂妄之言。 殿下潜德着闻人心推戴廓除异姓之祸光复祖宗之业皆奉玄陵大妃之命而行之。 其主盟定策之功实殿下之所由兴三韩之所共赖。 故卽位之始卽封王大妃以正位号献册宝甚盛典也。 殿下事之之礼当厚于所生者自去年南幸之时以至今日其于国大妃之殿亲幸非一奉养亦至独于王大妃之殿曾不一诣是 于生育之恩忽于承 之重其可乎 传曰: '为之后者为之子。' 此古今之大义也。 王大妃万世之后亮阴之礼固所自尽生事之礼其可不尽心乎 愿自今岁时伏腊必先诣大妃殿以奉寒暄然后诣国大妃殿以明大义。 近日设封崇都监以册王世子臣不能无惑焉。 殿下未受宣命而世子先受册宝之礼其可乎 传曰: '子虽齐圣不先父食。' 言先后之序不可乱也。 待殿下亲朝

帝所受命而后徐议而行未为晩也。  今朝廷使臣来征良马万匹百司疲于奔命当此之时强欲行封崇之礼恐未合于舆论也。 唐韩愈言于宪宗曰: '自黄帝尧舜至于三代皆享寿考百姓安乐当此之时未有佛法。 自汉永平始有佛法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以降事佛渐谨年代尤促。' 此非韩子之臆说考之史册了然可见。 殿下卽位之始修广演福寺塔破民家三四十户今又大起浮屠屡兴土木之役厥今农务方剧而交州一道斫木输材人畜尽悴曾不小恤欲以 未可必得之冥福以贻现在生灵之实祸为民父母其可若是乎 乞申降明 以寝其役以宽民力。 或者以为役游手之 徒无害也。  徒果 腹而趋役乎  费国用莫甚于此* {敛}怨于民亦莫甚于此。 殿下卽位以来其于*大庙诸陵未闻有修葺营缮之举而急于起塔是报本追远之诚反不逮于求福利生之念矣。 岂非足为盛德之一欠乎 昔宋景有君人之言而荧惑退舍成王惑流言之谗而雷电以风。 由是观之人君一心之得足以感天心一行之失足以召天变。 愿殿下存心以居对越上帝虽居幽暗之中常若有临之者及其应接之际尤谨其念虑之萌视听言动必以礼出入起居罔不敬而其处事不蔽于私欲不流于姑息则此心之敬足以感天心而消变异斡敎化而兴邦国矣。 又何必崇奉浮屠大起塔庙而后国祚灵长也哉  无若新罗多作佛事以至于亡神圣垂训其可违耶 浮屠之说犹不可信 怪诞荒幻之巫觋乎 国中设立巫堂旣为不经所谓别祈恩之处又不下十余所四时之祭以至无时别祭一年 费不可 记。 当祭之时虽禁酒之令方严诸巫作队托称国行有司莫敢诘焉故崇飮自若九街之上鼓吹歌舞靡所不为风俗不美斯为甚矣。 乞明 有司除祀典所载外一禁* {淫}祀痛断诸巫出入宫掖以絶妖妄以正风俗。 近日下敎求言甚切然臣尝见台省有言事者遽见天威或夺其见任或黜之外寄或抑之下官臣恐求言之敎虽切而拒谏之念犹在也。 乞前日落职之臣一皆举用所言之事一皆施行以劝将来则有志之士孰不为殿下尽言乎 "
#高丽史120卷-列传33-金子粹-003

成均生员朴础等亦上* 曰: "伏惟国家自圣祖创业以来金枝玉叶继继承承无坠厥緖者几五百年于兹矣。 中遭否运异姓之祸口不忍言。 惟我殿下以神圣之资应天顺人扫除凶竖不劳兵刃诞受厥命克复宗社。 飞龙之初三韩亿兆 欣拭目想望太平。 此正复古中兴以致雍熙之秋也。 臣等获逢明时齿于胄学徒费 禄踰蒙圣恩慨然有志于尧舜君民排斥异端者有日矣。 然无路而不得行无位而不得达怀愤郁抑窃议私叹得通上听一悟圣心虽被妖言之罪无所悔焉 今殿下发德音下明旨开广言路求言如渴臣等安敢  以负平生之志。 伏惟殿下更加优容不使盛朝有 言而受戮者乃国家之幸也。 臣等窃闻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措此天下之达道古今之常经不可须臾离也。 苟或废焉者则覆载所不容日月所不照鬼神所共 天下万世公论之所共诛也。 彼佛何人也以世嫡而叛其父絶父子之亲以匹夫而抗天子灭君臣之义以男女居室为非道以男耕女织为不义絶生生之道塞衣食之源欲以其道思以易天下。 信如此焉则百年之后人类絶矣天行乎上地载乎下其所以生育于其*闲者惟草木禽兽鱼鳖龙蛇而止尔。 三纲五常之道竟何寓其于*闲哉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类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夫妇父子君臣之伦伪启三途谬张六道遂使愚迷妄求功德不惮科禁轻犯宪章且生死寿夭由于自然威福刑德关之人主贫富贵贱功业所招而愚僧矫诈皆云由佛窃人主之权擅造化之力涂生民之耳目溺天下于污浊醉生梦死不自觉也。 是以筑楼殿宫阁以事之饰土木铜铁以形之 良人男女以居之虽桀之璇宫象廊纣之倾宫鹿台楚灵之章华吕政之阿房不加也是岂不出乎百姓之财力欤 呜呼痛哉其谁正之 必也上之人德修于己敎成于下以明礼义使斯民知天理之所在然后可以正之矣。 洪惟我东方自新罗之季奉浮屠之法至于闾里比其塔庙佛氏之说洋洋乎盈耳沦于肌肤浃于骨髓未可以义理晓也亦未可以口舌辨也。 惟我*大祖{太祖}统三之初深惩积弊禁后代君臣私立愿刹。 于是*大师崔凝请除佛法太祖以为新罗之季佛氏之说入人骨髓人人以为死生祸福悉佛所为今三韩甫一人心未定若遽革佛氏必生骇心乃作训曰: '宜鉴新罗多作佛事以至于亡。' 然则太祖之垂训于后世者至深切矣。 历代君臣不能体圣祖之遗意因循苟且营庵立塔无代无之。 式至于今其弊滋甚为人心世道计者可不痛心哉 传曰: '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妇不蚕或受之寒。' 彼佛氏之徒不耕而飮食充不蚕而衣裳具安居自养者不知其几千百万由是而冻饿者不知几何人矣 彼虽飮风吸露巢居野处为国家者所当斥之者也。  坐华屋食精馔游手而揖君亲者其可一日容于天地之*闲乎 诚不共戴天者也。 柰何殿下以英明之资惑于浮屠谶纬之说往迁于南以国君之尊亲幸桧庵以倡无父无君之敎以成不忠不孝之俗以毁我三纲五常之典 臣等为殿下中兴之美惜也。 且诞降之辰殿下宜率百官上寿太妃以示殿下中兴孝理之盛德于三韩臣庶也。 此之不为反遵胡敎区区于拜僧供佛以沮臣庶中兴至理之望可乎 至若穷人之力* {敛}人之怨演福塔庙之役中外  士民缺望。 臣等未知所营之木鬼输神转欤 所用之财天降地涌欤 欲求福于冥冥之中反贻患于昭昭之际。 臣等意一旦风尘再扰霜雹 臻沙弥不能操干戈塔庙不能禳饥馑。 昔后周坏经像而修甲兵齐崇塔庙而弛刑政一朝合战周兴齐灭然则佛氏之不能作祸福于人世者亦可知矣。 伏惟殿下法尧舜三代之所以兴鉴齐陈梁萧之所以亡上继圣祖之遗意下副吾儒之素望使彼佛者勒还其乡人其人以充兵赋庐其居以增户口焚其书以永絶其根本所给之田使军资主之以赡军 所属奴婢使都官掌之以分各司各官其铜像铜器属于军器寺以修甲兵其所用器皿属于礼宾寺以分各司各官然后敎之以礼义养之以道德不数年*闲民志定而敎化行仓 实而国用周。 然则向之背君父毁人伦逆天理者将去其旧染之污以发其秉 之良心知父子君臣之伦知夫夫妇妇之道男耕女织以生其生含哺 腹以乐其乐致理之 可以肩三代而 汉唐矣。 且今 臣金琠以不肖之资无知之见阿意顺旨变乱是非欲兴无父无君之敎以废古今圣贤之道以为太祖开国皆蒙佛力指辟佛者为太祖之罪人。 太祖圣德神功顺乎天而应乎人心同尧舜行法汤武三韩之民其畏威也如雷霆其怀德也如父母虽尽诛境内沙门如元魏尽铸佛像为钱如周世宗彼佛者安能使太祖不能成统合三韩之功乎 我国家自庚寅癸巳而上通儒名士多于中国故唐家以为君子之国宋朝以为文物礼乐之邦题本国使臣下马所曰: '小中华之馆。' 自庚癸之后不死兵乱则逃入山林通儒名士百无一二存者。 彼学佛者始倡邪说上诬群臣下 愚民乃作太祖九世之像曰: '太祖前身某生为某院主某生作某塔某生造某经至曰某生太祖为某寺之牛至某生乃得王位上宾之后今为某菩萨。' 成书开板藏于深山以欺万世。 玄陵见之深加敬信于是内佛堂之法席演福寺之文殊会 讲经饭僧至屈千乘之尊拜 为师亲执弟子之礼至于甲寅未蒙事佛之福。 臣等未知太祖九世像释迦达摩复生于东方亲见太祖于天堂佛刹而作此像欤 太祖前身为牛为院主之时亲见者何僧欤 彼之邪说诬上以太祖为牛此岂圣子神孙之所可开口者也 呜呼正学不明人心不正不修德而惟福之是求不知道而惟怪之欲闻岂不痛哉 岂不惜哉 自孟子辟杨墨尊孔氏以来汉之董子唐之韩子宋朝之程朱子皆扶斯道辟异端为天下万世之君子也。 王安石张天觉等兴佛敎易风俗而为天下万世之小人也。 若董韩程朱之辈安石天觉之徒 生于今日则殿下用董韩程朱为天下万世之法欤用安石天觉倡夷狄禽兽之敎欤 臣等未敢知也。 殿下若遵安石天觉之所好 三韩之民 国 家弊 王位入山求佛则纳金琠之言可也若遵董韩程朱之学以正人心明人伦去民之 贼以兴尧舜三代之理以光中兴与天无疆之业则彼金琠者当 诸都市以示三韩万世中兴大圣人之不惑于邪说可也。 殿下以金琠为忠于国家之臣则禑昌父子絶我太祖列圣三十一代之祀之时彼琠者能立兴复王氏之策乎 兼大司成郑道传发挥天人性命之渊源倡鸣孔孟程朱之道学辟浮屠百代之 诱开三韩千古之迷惑斥异端息邪说明天理而正人心吾东方眞儒一人而已。 是上天授殿下以 陶伊傅之佐以兴尧舜三代之盛于中兴之日也。 殿下以道传辟佛之策为祖宗之罪人欤金琠奉佛之说为殿下之忠臣欤 臣等亦未敢知也。 殿下疑道传之正学信金琠之邪说则岂不取笑于天下见讥于万世哉 此臣等所以敢言也。 为理之本舍正人心何以哉 盖人心之趋向不正则其本亡矣。 虽有屑屑于事为之末皆苟而已未有源未洁而流淸者也亦未有本未固而末茂者也。 故臣等独以辟异端为正人心之本献焉。 伏惟殿下万机之暇特留宸念举而行之非特当今之幸抑亦永有辞于万世矣。 若殿下以臣等之言勿以为迂采而纳之臣等更为殿下陈理道之万一。" * 上王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