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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集
影佐手下:我们宪兵司令部很安全。
王擎汉:安全?你们的军火库刚被毁了。
影佐手下:……先生请上车。
影佐手下:王先生,我们的车很安全。
影佐(日语):是不是你?我一定要拆穿你。
王擎汉:……让他的女人走,离开上海,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铁林:嫂子啊,天哥让我来接你。
铁林:他可真是神了,连时间都算得这么好,上来吧。
王擎汉:你的女人已经走了。
徐天:虽然我不应该讲,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王擎汉:知道..这是什么吗?
徐天:电椅。当电压超过三百毫安的时候,电压会击穿细胞,导致心脏死亡。王擎汉:怕我用这个东西吗?
徐天:用吧,来这里,不是就要受这些东西的吗?
王擎汉:我不会再受到袭击了吧?
徐天:以后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汉奸,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
王擎汉:看来你们还是要弄死我。
徐天:你能活到现在,应该谢谢我。
王擎汉:加速。停。
王擎汉:你得交出你的同伙。
徐天:交什么?
王擎汉:姓名,身份,地址。
徐天:……田丹真的已经走了吗?
王擎汉:走了。
徐天:离近点,她都已经走了,我怎么会告诉你呢,笨蛋。
影佐(os) :……武器物资损毁三分之一,我的失职,宪兵伤亡三人,是!行动组织是中共上海静安支部,其中一名成员在我手里,徐天……是!尽快破获中共组织!
影佐:我没有时间。
金爷:影佐先生,如果你想要对付徐天,我也很想。
影佐:昨天在门口炸掉那车烟土是你的?
金爷:全部家底,通通没了。
影佐:……正需要你帮点小忙。
金爷:刀山火海眼睛都不眨一下。
影佐:真的?
金爷:我现在是绝路,要是能帮上影佐先生的忙,或许还有活路。
影佐:烧掉一车烟土就绝路了?
金爷:白老板发话了,三天内还不出两百包烟土的钱,我就没命了。
影佐:……田丹回租界了。
金爷:刚刚看到了。
影佐:租界我们做事不方便。
金爷:我来做。
影佐:不要让田丹和徐天母亲离开上海,要是能弄到你手上更好。
金爷:还有没有更大的事情让我做啊?
影佐:……你想怎样?
金爷:我想杀掉徐天,还想影佐先生帮我摆平白老板他那边的阎王账。
影佐:先去做这件事。
金爷:晓得了。
大头:安静一下,来来来来来来来,虽然哪不是巡长,啊,但是,总捕房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由我呢,当麦兰几天家。我跟你们讲啊,你们都好好做事情,不要得罪我,啊,现在啊,我说话算数的,好哇。
麻杆:大头,我觉得啊你不要得罪大家,等新巡长一来,你什么东西都不是啊,大家会找你算帐的,是吧。
大头:我现在就派你扫马路。
铁林:等我一下。
麻杆:为什么?
大头:为什么?因为我现在说话算数。
众巡捕:铁公子啊。
大头:铁公子啊。
众巡捕:巡长,巡长。
大头:有事啊?
铁林:大头啊,我想..咳,求,求你帮我一个忙。
大头:好呀,你说。有什么事跟我讲好了,现在我派事。
铁林:诶诶诶,我要送田丹和徐家姆妈到曹家码头,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兄弟们帮我一起送一送。
大头:哎呀,这个其他的事情啊都好说,这件事情恐怕不太方便呀。
大头:这个同福里呀有日本人在那里,租界呢已经知会过了,只要他们不打枪不闹事,叫我们不要管。
铁林:不管他们,只是帮我送一下人。
大头:我,我是担心哪到时候怕动起手来……
铁林:动起手来也是我来动,兄弟们只要看着,不用管。
大头:话是这样说,额可是这一动手啊,就难免要动起枪啊。
铁林:租界不是说了吗?不动枪就不管,如果真的动了枪,正好管呀。
大头:哎呀……铁公子啊,这不是我不帮忙啊,这就算是我说了话,可是这个兄弟们……
铁林:给大家添麻烦了。
大头:慢走啊,铁公子。
麻杆:大头,别以为你叫大头你就可以充大头了,你还不是巡长呢!
大头:现在没巡长。
麻杆:铁公子不是巡长吗?
王擎汉:加速。加速!
影佐(日语):停手。
日本兵(日语):是。
影佐:你想弄死他?
王擎汉:我得让他说出他的同伙。
影佐:这种刑具不够让他开口。
徐天:还是你了解我。
影佐:你的女人回租界,但我们也可以把她抓回来。
徐天:我从来也没说不让你们再去找她,只不过她回了法租界你们会更难办, 我的朋友会送我的家人走。
影佐:你这么有把握?
徐天:我相信我的朋友。
王擎汉:什么朋友!
徐天:往你家里扔炸弹的朋友。
影佐:……我说嘛,不要再用这种刑具了,土肥将军命令必须挖出这个共产党组织。军部试验了,一种新型药剂,土肥将军正派人送过来。这种药剂注射之后意志力再强的人也进入迷幻状态,潜意识、阻抗、全面瓦解,问什么回答什么。
王擎汉:药剂什么时候送到?
影佐:今天晚上就到,……哈哈哈哈你的手很痛的样子?
王擎汉:药剂送到了通知我,不绝了他们的根,我没有好日子。
小白脸:金爷。
众小弟:金爷。
小白脸:人都齐了。
金爷:走。
陆宝荣:哎呀老马,侬还是给它找个如意的,不然太孤单了。
小翠:……哎呀,天呀田小姐你回来啦!
田丹:诶!
小翠:好不好呀?
陆宝荣:田小姐,徐家姆妈等着你呢。
老马:都回来啦。
小翠:你先进去吧。
便衣(日语):报告影佐先生。
便衣2(日语):是。
徐妈:终于回来了,哎哟终于回来了,来,田小姐来。你回来了我的心就放下一半了……晓得伐?
田丹:对不起啊。
徐妈:为啥说对不起呀,不用跟姆妈说对不起的,田小姐你在外面受苦了吧,是日本人逼着你登报纸的是伐?姆妈晓得的。
徐妈:戒指呢?
徐妈:好,天儿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呀?
田丹:他…
铁林:他在…码头等着咱们呢。
徐妈:你看见他了?是真的?
田丹:诶,我看见他了。
徐妈:日本人没有难为他吧?
田丹:……没有。
徐妈:哎哟他昨天出去了,就一点音讯都没有,我急都急死掉了,但是我儿子说话从来都是算、算数的。那这样好了,我们赶紧走,赶快走,不要让他在码头上等我们,这是天儿给你整理的包包,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铁林:嫂子啊,嫂子啊,你和姆妈一起再到天哥房间里去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重要东西没带吧。
徐妈:铁林不用了,东西多了也带不走。来,我们现在马上走。
铁林:姆妈,哪怕是再拿多几件衣服也好的呀。
田丹:对呀,应该带两本书,这样徐天路上也有得看。来。
徐妈:噢。看书,噢噢好。
徐妈:我去看看!
田丹:不要,不要,不要去看。姆妈,不要出去。
徐妈:哎哟~哎哟!
铁林:姆妈,别怕,只是打晕了没死。
便衣(OS):开门!
铁林:还没完事情呢。嫂子啊!
徐妈:铁林你要自己当心啊。
田丹:诶,当心点啊。
铁林:你没事吧?
铁林:姆妈,赶紧收拾东西赶紧走。快!
田丹:好,我去拿东西!
铁林:姆妈,没关系的,有我呢,我收拾。
徐妈:诶诶,你后背破啦,正好天儿有大衣,来换上换上!来!
小翠:徐家妈妈,真的要走了呀?
徐妈:要走了要走了,我们要赶快走,我儿子在那儿等着我呢。
小翠:好好好。
陆宝荣: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翠:姆妈我帮你拿。
徐妈:我们会、马上会回来的。
小翠:还好。
徐妈:小翠。
小翠:诶。
徐妈:我走了以后,这个房子,就托付给你了啊,你替我照顾好啊。
小翠:你放心吧,徐家妈妈。
徐妈: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再吵了。
徐妈:铁林快点走了,再快点。
田丹:不要着急啊。
徐妈:徐天等着呢。诶诶诶…
铁林:……为什么?
金爷:徐天绝了我的路,我也要绝他的路,这样影佐先生就可以另外给我开一条活路。
铁林:日本人的路?
金爷:谁的路好走就走谁的路。
铁林:我跟日本人死对头。
金爷:那我们就是对头了。
铁林:……你想怎么样?
金爷:田丹同这个老太婆留下来,让你走。
铁林: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金爷: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铁林:姆妈,嫂子啊,往边上靠一靠吧。
小白脸:铁公子对不住了。上!
金爷:他就是一个人嘛,一人一刀也戳死他了!
铁林:……金哥,我这辈子可就插过这么一次香啊。
金爷:你要不是巡捕,谁同你插香啊。
铁林:徐家姆妈和田丹跟这件事情没关系,让她们走。
金爷:就是为她们来的。
大头:青帮闹事,通通给我抓起来!
金爷:我是帮日本人做事啊!搞清楚啊!
大头:日本人我没看到,你我还是对付得了的。把枪放下!你一根枪,打得掉我这么多人哇?
金爷:我就打这一个就够了!
大头:金爷,你、你听我说,我去!
大头:打!
大头:全都带走!
众巡捕:走!走!起来!
大头:铁公子。
铁林:我可以走吧?
大头:我让一队人押他们回捕房,另外一队人跟我去码头送你!
白大褂日军(日语):你好。
影佐(日语):拜托了!
白大褂日军(日语):人在哪里?
影佐(日语):请。
大头:铁公子啊,我们把你送回去吧。金爷和小白相要关多久啊?
铁林:麦兰现在你管事,你看着办吧。
大头:铁公子啊其实讲心里话,兄弟们都不服我的。
徐妈: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上来啊?咦?哟!船已经动了啦,田小姐你快来看哪,船已经开了啦,那天儿呢?我儿子怎么还没看到啊?啊?
田丹:妈妈!
徐妈:我、我不行!我要去找我儿子!
田丹:不要去妈妈!
徐妈:我要去找他!
田丹:……他让我们先走的。
徐妈:你在骗我!
田丹:他会来找我们的。
徐妈:他到哪儿去找我,啊他到哪儿去找我这个姆妈……
田丹:姆妈他真的他知道的。
徐妈:你看见他啦?
田丹:是他…让我陪姆妈先走的。
徐妈:天儿……
田丹:妈妈你想想,他不来找我们,他还能去哪儿呀?
徐妈:……说好了我们要一起走的呀。
田丹:他只是…还有事情没有办好。
中年男人:二位是徐先生的母亲和徐太太吧?
田丹:……您?
中年男人:我姓张,弓长张,徐先生的朋友向老师委托我一路照顾你们的。
田丹:那麻烦张先生一路要拜托您了。
中年男人:不要客气,是自己人。
徐妈:自己人?
柳如丝:饭来了。
柳如丝:回来了。
老铁:打仗去了吧!
柳如丝:怎么了让我看看。
老铁:你怎么没有拖一门大炮回来呀?
铁林:吃饭。
老铁:我问你话哪!
铁林:嗯,有点咸了啊。
老铁:老铁原本以为呀你不做巡捕了以后能够太平一些呀,没想到啊,更不太平啦!
铁林: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嘛,吃饭吧。
老铁:这是跟谁呀?
铁林:跟日本人,还有青帮。
柳如丝:是姓金的吧?
铁林:对。
柳如丝:他人呢?
铁林:抓到捕房里去了!
老铁:为了什么呀?
铁林:送天哥姆妈和田丹上船。
柳如丝:送走了吗?
铁林:送走了。
老铁:那徐先生呢?
铁林:他还在日本人那里,过两天我要再回同福里看一看。
老铁:你算了吧,他在日本人手上,那还能回得来吗?
铁林:只要他想回就一定能回。
老铁:我真是我打死你我!
柳如丝:铁伯铁伯。吃吧!
白褂日军(日语):这是最新研制的药剂,专门用于刑询,精神类的阻断剂,当药效开始发作的时候,大脑浅皮层将会松懈,我们将对你进行讯问,你将作出最真实的回答,很难作出抵抗。
徐天:很难?那就是说还是可以抵抗的。
白褂日军(日语):我们的药剂做了一百多次实验,实验结果表明百分之七十二以上的人都成功说出了实情,不过…这个过程十分地痛苦。
徐天:那还有百分之二十八呢?
白褂日军(日语):实验失败,休克死亡。
徐天:影佐,到底想要问我什么呀?
影佐:同伙的姓名、住址、联络方法,今后的行动。
徐天:我要是没有同伙呢?
影佐:注射之后就有了,开始吧!
徐天:影佐,我有可能乱讲话,不要把每一句话都当真啦。
影佐:人的意志可以忍受疼痛不怕死亡,它是到你身体里消灭意志的,没有办法抵抗。哈哈哈哈哈哈…
徐天的剧画外:……写第一个字之前,我下了一百回的决心,如果天天都能看到你,已经是今世最好的福气了。田丹,我只能在纸上写我爱你,面对面说不出来。如果你问为什么?我只能说很多细碎的事情……四川北路第一次碰到,你不会相信,陪你一起租房,你也不会相信,回来就看到你在家里的阁楼上,你也不信,可是每一次我都知道我爱上你了。你回同福里的时候,我觉得同福里才像我今世的家。和你一起走在马路上,上海的冬天也暖和一些,如果你要笑,觉得太阳会照到我心里。你那么漂亮聪明,我只是普通的菜场小会计。我每天都觉得亏欠你,想为你做任何的事情,浑身会充满了力气。以前是埋头过日子,现在希望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仗什么时候才能停啊?你竟然就住在我的头顶,住在我的家里面……如果哪天我能娶到你,反而害怕起来。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有那种福气,万一你突然走了,再也听不到你上楼下楼的声音……田丹,我有娶你的福气吗?
白褂日军:可以了。
影佐:你叫什么?
徐天:……不知道。
影佐:你是谁?
徐天:徐天。
影佐;你什么时候加入共产党?
徐天:不知道。
影佐:你是共产党员吗?
徐天:……不是。
影佐(日语):再打一针!
白褂日军(日语):刚才已经超过正常人的剂量了,再注射他会死的。
影佐(日语):加量!
王擎汉:影佐,药剂到了你没有通知我。
影佐:通知你了。
王擎汉:晚了。
白褂日军(日语):赶紧问,再不问他就死了。
影佐:田丹是谁?
徐天:未婚妻……
王擎汉:你是共产党员吗?
徐天:是。
影佐(日语):记录。
影佐:你的同伙叫什么?
徐天:贾小七、谷建刚、胡劲松、费栋、费梁、张小芬……
王擎汉:你们的下一个行动目标是什么!
徐天:杀影佐和王擎汉。
王擎汉:什么时候行动?
王擎汉:现在不能让他死。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徐天:很快…
王擎汉:有多快?
徐天:……很快……
影佐:有同志的联络方法吗?
徐天:有。
影佐:有没有组织的联络名单。
徐天: ……有。
影佐:放在什么地方?
王擎汉:加剂量,加剂量!
影佐(日语):注射!
王擎汉:联络名单到底放在哪里?
徐天:……同福里…家里……
王擎汉:我去搜!
白褂日军(日语):药物进入神经,进入太快,他撑不了多久了。
影佐(日语):赶快停止!快点!徐天,徐天!徐天!!
王擎汉:搜。
众便衣:我这边,你们那儿!
陆宝荣:我数了一下,好像有二十几个人哪!
小翠:他们在里面叮叮咣咣的干什么呀?不会是抢东西吧!
影佐(日语):继续!徐天!
白褂日军(日语):对不起!
影佐(日语):强心剂!
白褂日军(日语):是!
影佐: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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