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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
铁林:天哥让田丹去找你,在仙乐斯碰到柳如丝了嘛。
金哥:她倒是跑得比我还快呀,晚上见了她要好好谢谢她。
铁林:自己人嘛谢来谢去的。
金哥:你同她已经是自己人了?
铁林:她同你是自己人,她是我姐。
金哥:……天哥。
徐天:铁林在里面吗?
金哥:钉在上头,动也不动,刚给他买了吃的喝的。
徐天:我一会儿进去劝劝他。
金哥:你劝他肯定听的。
徐天:金哥,晚上料总要去仙乐斯,你帮帮铁林,同他讲些好话。
金哥:好啊,料总要去仙乐斯啊?
徐天:影佐也要过去了。
金哥:你怎么晓得?
徐天:我刚从影佐那里出来,我请他帮忙,跟料总说说好话,放过铁林。
金哥:他的人铁林关着,他倒要和料总说,放过铁林? 天哥,你的面子到底有多大?不到关键时刻真是看不出来啊。
徐天:你就别再开玩笑了金哥,铁林闯了多大的祸你晓得的,如果换做是你,你咽得下这口气伐?
金哥:谁叫他要朝料总开枪的。
徐天:我早上在这里看到了。
金哥:你说他这是何苦呢?
徐天:行了,那我先进去了。
金哥:好好好。
田丹:胶水。
胡师傅:……
田丹:不是不是,是那个,那个。
胡师傅:……
田丹:不是,是……
小翠:什么事情呀田小姐。
田丹:我就是想胡师傅那儿要一点粘鞋子的胶水。
小翠:鞋子坏掉拿来修好了呀,街坊邻居,不会乱收你钞票的。
田丹:我鞋子没坏。
小翠:徐先生的坏掉了呀?
田丹:我就是要点胶水,做别的事情。
小翠:早说嘛,好的呀。
田丹:对的对的。
小翠:这个太多了,用那个小的装好了。田小姐,你什么时候嫁给徐先生呀?
小翠:脸红了呢,这点和徐先生倒是蛮像的,别人不知道我最知道了,那么田小姐,你人聪明见识广,今天一定要同我讲一句实话的,你讲出来我一定认真听的。
田丹:什么事情呀?
小翠:我嫁给陆宝荣好不好呀? 陆宝荣比老马好多了吧?问你也是白问。
胡师傅:……
田丹:谢谢谢谢,谢谢啊。
小翠:再见啊田小姐。
金哥:柳小姐没有来啊?
小白脸:还没有。
金哥:料总同影佐先生可能要过来。
小白脸:那我下去给料总准备冰块。
萍萍:铁伯,铁伯。
铁叔:哎。
萍萍:您是铁伯吗?
铁叔:对呀对呀,侬是啥人?
萍萍:我家小姐知道铁叔您腿脚不方便,特意给您送吃的过来,您吃完了摆在这儿,晚上我过来收。
老铁:你家小姐,是啥人啊?
柳如丝:铁伯您怎么出来了?
老铁:我当然要来看看,看是谁给我送的吃的。
柳如丝:除了我,还能有谁呀。
老铁:……费心了。
柳如丝:是铁林让我送来的,晚上,接着给您送夜宵来。
老铁: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柳如丝:那就不送了,明天早上给他送早点,也顺道给您送一份。
老铁:柳家小姐,那就谢谢了。
柳如丝:自己在家里别多想,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来告诉您的。
你看,让你别多想,你现在就开始多想了,行了萍萍,我们走吧。
萍萍:铁伯我们走了。
铁叔:好。
田丹:马师傅。
老马:田小姐有事啊?
田丹:我想……
老马:理发?你这头我弄不了,我这里呀只能剪小平头,不过烫发可以的,药水已经用完了。
田丹:我想看看你的剃头刀,可以吗?
老马:你要剃头刀干什么?
田丹:好不好看的?
老马:好看的好看,就在桌子上自己看啊。你当心点啊,这把刀可快着呢。
田丹:这刀多少钱?能卖我一把吗?
老马:你买剃刀干什么?……田小姐,你出多少钱呀?
小白脸:老板,料总来了。
金哥:柳小姐来了没有?
柳如丝:多年以前,一恍如昨天~
金哥:好了你下去吧。
小白脸:好,老板,你心情不好啊? 要不要这两首曲子唱好,我把柳小姐请上来。
金哥:不用,等一下影佐先生来了,来告诉我。
柳如丝:桃花开呀,杏花落呀~
铁林:你要是真要睡觉,回家去睡吧,家里睡得多舒服啊。
徐天:我不来怕你这里出人命。
铁林:开玩笑。
徐天:他死了你也活不成。
铁林:他死了我为什么活不成啊?
徐天:钥匙在你身上伐?
铁林:在呀。
徐天:讲得清伐?
铁林: ……
徐天:跟我讲讲,怎么抓到长谷的。
铁林:在路上。
徐天:这么巧?在什么路?
铁林:在维尔蒙路。
徐天:维尔蒙路?田丹药店附近?
铁林:我是先在大三元附近碰到他的,然后在维尔蒙路上又碰到了。
徐天:当时他在杀人吗?
铁林:当时他在,等人,我等到他往外走,我就跟了上去,等我到他身边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人就躺在他脚边上口吐白沫,马上就要断气了。
徐天:那个人的尸体现在在总捕房吗?
铁林:在总捕房等待验尸。
徐天:记不记得他穿的是什么?
铁林:他当时跟现在一样,穿的是西服三件套。
徐天:我没说他!总捕房那个人。
铁林:他戴了一个狗皮的帽子,然后,棉手套挂在胸前,灰色的长棉袍,拎一口箱子。
徐天:那个人不是长谷杀的。
铁林:你又没看见。
徐天:你看见等于没看见!
铁林:为什么?
徐天:我问你,你接近长谷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街对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铁林:还真是有一个,我过去的时候那个人,正好也到了他身边,我估计他肯定一直就跟在附近的。
徐天:你是不是一直跟在长谷后面,离他只有不到一分钟的距离?
铁林:对呀。
徐天:当时如果长谷杀人的话,是不是会产生很大的动静,你一定会听得到?当你赶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了对吗?
铁林:嗯。
徐天:要把一个人当街弄在地上弄倒,而且让他口吐白沫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为什么长谷要选择这种方法呢?
铁林:你好麻烦啊天哥,你那么多为什么,干脆我打开门,你进去直接问日本人好了。
徐天:我了解影佐长谷的做事方法,如果两个人交叉跟踪的话,最多是抓捕,如果他们要杀一个人的话,就会远远的跟着那个人,这样便于他们逃跑,所以那个人,一定是自杀的。
铁林:……那那个人为什么要自杀?
徐天:因为他不是一般人,如果他是一个一般人的话日本人不会从火车站就一路跟踪他。
铁林:你等等,你说火车站,为什么?
徐天:十一月份你有没有见过在上海戴着狗皮的帽子,待着棉手套?就算他刚刚从外地过来的话,他应该已经找到旅馆安顿下来了,那他也应该摘掉帽子脱掉手套,然后把箱子放下对吗?所以那个人是刚刚下火车。
铁林:那不一定,那那个人也可能是坐轮船来的呢。
徐天:船是从南方来的,火车是从北方来的。
铁林:那不一定!这里是上海,他要是做海轮来的呢。
徐天:开门,自己进去问他。
柳如丝:此情难变,桃花开呀,杏花落呀,好好地待他,好好地过呀~
老料:影佐先生,来。
影佐:喝什么?
老料:威士忌。
影佐:我也来一杯威士忌。
老料:好。
铁林:是,他从火车站开始跟的,那他从火车站就开始跟的那个人,他会是个什么人?
徐天:是什么人重要吗?
铁林:重要啊。
徐天:重要的是这个人是不是自杀的,对吗?
铁林:自杀?我说出去谁信?
徐天:那如果到时候验尸房验出来真的是自杀你怎么收场?
铁林:我管怎么收场,到时候就算总捕房真的说那个人是自杀我还不一定信呢!现在什么结果也没有,今天来一个明天来一个人都说要保走,人我已经抓进来了,我看到时候谁还敢来保,谁再敢来,先跟我这把枪说话!到最后,什么结果都不会有!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就还在这儿当巡捕,你信不信!
徐天:……铁林,我从日本回来,七年多的时间,我只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铁林:交了一个朋友就好,真朋友,哪有那么多?
徐天:有吗?
铁林:什么?
徐天:酒啊。
影佐:今天,徐先生到我那里,给铁林说情了。
老料:……徐先生是铁林的朋友?
影佐:徐先生和我也是朋友。
老料:那,影佐先生,长谷的事我就不管了?
影佐:料总和日本国不做朋友了?
老料: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日本国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用得着我,就是我的事。
影佐:那长谷关在你属下,我要人,怎么这么费劲?
老料:……
影佐:听说铁林拿出枪了,你就把钥匙收起来,就走了?如果总华捕还镇不住分捕房的巡长,我们还怎么合作?你的能力太差,以后还不如我找铁林这样的来做事,把你和三井商社的买卖转给他,把新政府的位置给他坐,料总,你看行不行?
老料:影佐先生,你是要长谷,还是要保铁林。
影佐:铁林是你的人,你都拿他没办法,还用我保吗?
老料:铁林,离死不远了,我要找人做掉他!
影佐:法租界总华捕杀巡捕房巡长,这事你能做?
老料:影佐先生认为能做我就能做。
影佐:我管不到法租界的事。
老料:影佐先生,徐先生是你的朋友,他今天到你那里为铁林说情了?
影佐:我不是来和你商量了吗?你要觉得反正拿铁林没办法,那我也只能顺手给徐先生一个面子。
老料:那我就做掉铁林。
影佐:做得了,料总就还是法租界的料总。
老料:我早就想做掉他了,弄死他很容易的,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影佐:千万不要让铁林先做掉你。
老料:……
影佐:金先生,你过来坐。
金哥:影佐先生,料总。
老料:你真的是神出鬼没!侬站在后头,多久了?
金哥:我刚刚来呀!
老料:刚刚来?你听到什么了吗?
金哥:啥也没听到啊,你们谈大事情,我让他们来倒酒,好吧?
老料:什么什么,让他们?
金爷:我自己倒,我自己倒。我就是专门来替料总倒酒的,我给料总倒酒,不要紧不要紧,我叫他们来收拾一下,好吧?
老料:让他们来收拾?
金哥:我自己来收拾,好吧?侬不要生气。
老料:你兄弟铁林对我动枪你知道吗?
金哥:铁林?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老料:他现在很威风啊。
金哥:他脑子进水了。
老料:你是他兄弟,你也威风了是伐?
金哥:我,我哪里敢哪?料总,我能有今天全靠料总啊,没有料总我就是个屁呀,今天还是仙乐斯的老板,明天都到马路上去混了。
老料:你还算懂事。
金哥:别的不敢说,就是懂事,料总,你不要生气,我去替你换一只新的杯子,好吧?
影佐:何必对下面的兄弟这么大火气?
老料:影佐先生,我们有一句老话,老虎不发威,就被人家当病猫,影佐先生,有兴趣再做一会儿,我先走了。
影佐:不要只会发火,忘了刚才你跟我说的事。
老料:哎。
金哥:料总呢?
影佐:走了。
金哥:我还特别开了一瓶酒,来赔不是哪。
影佐:坐。
金哥:我哪里敢啊!
影佐:你坐坐。
金哥:好,恭敬不如从命啊,能够跟影佐先生坐在一起真是,万分的荣幸啊,来来来。
铁林:你这什么意思?闻一闻就过瘾了?
徐天:一点。
铁林:就是闻闻。
徐天:闻闻我都会醉的。
铁林:跟你喝酒啊真没意思。
徐天:铁林啊,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验尸结果出来,那个人是自杀,马上把长谷放了。
铁林:这件事你为什么这么上心?我搞得定的。
徐天:不止这件事我要上心,以后可能会有很多事情我都要上心,清净不了了。
铁林:是我,拖累你了吗?
徐天:不是,是影佐,他把长谷故意关到捕房里了,就是想让该跳的人都跳出来,我现在心里还是害怕,怕你,我妈还有田丹,别把我惹急了。
铁林:天哥,你是闻酒闻醉了吧?
徐天:我又不是没醉过?。
铁林:我最近破案子有长进了吗?
徐天:跟我有关系吗?
铁林:我最近破案有长进了,但其实我根子上还是不明白,反正现在没什么事情,干脆,再跟我讲讲破案吧。
徐天:铁林。
铁林:但是……
徐天:干了。
影佐:柳小姐不唱了?
金哥:影佐先生还想要听,我叫她回来再唱两支歌。
影佐:不用了,刚才,料总和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金哥:听到一点点,听不明白。
影佐:料总要杀铁林。
金哥:那是料总气头上说的,等气头过去了就没事了,没关系没关系。
影佐:你看得出料总怕我吗?
金哥:看得出来。
影佐:为什么?
金哥:为什么?
影佐:因为他要为自己的未来想,租界过不了几年也是大日本帝国的。
金哥:是是是是。
影佐:他的未来要靠我,所以怕我。
金哥:料总这个人哪想事情深思熟虑呀。
影佐:知道铁林为什么不怕我?
金哥:铁林那个牛脾气,做什么事情都不计后果的。
影佐: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金哥:是有这么一句话。
影佐:料啸林想要的东西多,他的鞋子就多。
金哥:是啊是啊是啊。
影佐:铁林是光脚的,所以什么都不怕。
金哥:对对对对,有道理呀。影佐先生分析得十分地透彻呀。
影佐:金先生是光脚的还是穿鞋的呢?
金哥:啥人?我?我当然是要穿鞋子的嘛,你看,刚刚擦亮的,小牛皮尖头皮鞋,从前混马路的时候想也不敢想,皮鞋能够擦得这么地闪闪发光啊。
影佐:你真聪明。
金哥:影佐先生问我,是穿皮鞋的还是打光脚的,那是要抬举我咯。
影佐:以后我对你令眼相看。
金哥:您多多指教,影佐先生绝对不会看走眼的,我敬影佐先生一杯,来,请多关照。
影佐:干杯。
金哥:干杯。
影佐:不错嘛。
姆妈:好了,晒会儿啊。天儿,天儿回来了?天儿,我跟你说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去捕房找你了,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啊。
徐天:别弄了,我困了,进屋去睡一会儿,不要叫我啊。
姆妈: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困成这样了。
徐天:我已经跟菜场请好假了,田丹呢?
姆妈:你还知道问她呀,喏,这是她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表坏了,让你去帮她修一修了。
徐天:千万小点声啊。
姆妈:脏东西不要放到床上啊。
田丹:长青哥,嫂子。
方嫂:来了田丹。
长青:田丹来了。
田丹:我买了点东西,鞋胶和剃头刀。
长青:这干什么用的?
田丹:金钢钻用鞋胶黏好粘到搁在鞋底的凹槽里就不会掉下来了,剃头刀弄折了,一样黏在鞋底,剃头刀的背面厚,刨不折的。
长青:我去试试啊。
方嫂:田丹,这胶水跟剃头刀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田丹:跟同福里邻家铺子要的。
方嫂:你可真行。
田丹:我就想,早点杀掉料啸林,好杀长谷给我爸妈报仇。
方嫂:外人可看不出来,你有这样的性子。
金哥:料总啊。
老料:起来,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金哥:对不住对不住啊料总,啥急事体呀,介早?
老料:你现在派头很大呀,身边还要带个人
金哥:料总,你在骂我呢,我派头再大,也不能比料总大嘛是吧?
老料:让他出去。
金刚:我不出去啊。
老料:这小子在寻死是吧?
金刚:我不想死啊,我哥都没有叫我死,我凭什么要死啊。
老料:滚出去!
金哥:……出去出去,料总,大清早的不要不开心,啥急事啊?
老料:我来,是关照你去办一件事体。
金哥:料总吩咐,马上办。
老料:下午三点,你在这里等我电话,你听着,这件事情你要亲自去办。
金哥:绝对我自己办,保证办好。
老料:你要是办不好,那你今后,就不要在租界做人咯。
金哥:料总,侬这话说得重了,我肯定要在租界做人的嘛,所以料总交代的事情肯定办好,好吧?啥事啊?
老料:把铁林做掉。
金哥:……啥?
老料:做掉你的兄弟铁林。
金哥:啥?……啥辰光?
老料:今天。
金哥:料总,何必要做这么绝呢?铁林只是一气在气头上嘛。
老料:他己经爬到我脖子上拉屎了。
金哥:好好,我再去同他说说。
老料:同他说说?
金哥:我同他说说啊。
老料:行了行了行了,我找别人办,好吧?
金哥:别,料总,不要不开心,我同他是兄弟呀,我心里过不去呀。
老料:你要知道,办这件事情我有的是人。
金哥:我晓得我晓得。
老料:如果,别人去办的话,好,那你是知道的,但是你要装不知道,然后给你的兄弟去收尸,这个时候你心里就好受些了?我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让你去办的。你想想清楚。老七就死在这个椅子的边上,老八也让你一道抹了脖子,因为这样你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除非你不要,明天就卷铺盖,回你苏北老家种地去,你出来是不是混码头的?
金哥:那肯定是的。
老料:这就好了嘛,你以为光是我要杀他?日本人也想杀他,他挡住了我的财路我的官路,也挡住了你的发财之路。
金哥:日,日本人也要杀他?
老料:你问问影佐先生。
金哥:我当然是相信料总的话,但,但是我,我。
老料:下午三点钟,在这儿等我的电话。
手下:料总,法医处那边,下午说把验尸结果送过来。
老料:给影佐先生也送一份去。
手下:好的。
田丹:嫂子,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你呢,会织十字绞吧?我这织的对不对呀?
方嫂:怎么又给拆了?
田丹:我想加个十字绞是不是更好看一点?
方嫂:你这么织条围巾得织到什么时候啊?
田丹:反正他也不急着围,这两天人都看不到的。
方嫂:菜场里忙?
田丹:不是,这两天长谷不是关在麦兰捕房吗,他都去在那儿陪铁林的。
方嫂:长谷要是一直关在捕房,我们也动不了他。
田丹:只要他人在上海,总有办法。
方嫂:田丹,杀人你不怕吗?
田丹:我从来没有见过人死在我面前,再说,他们都是坏人。
方嫂:来,我帮你织吧。
田丹:不不不。
方嫂:你织得太慢了。
田丹:我……
方嫂:我帮你吧。
田丹:嫂子,你还是教我吧,我想亲手给他织。
方嫂:行行行,你自己来,帮你你还不愿意。
田丹:我就是不知道这个针是往哪边拐呀?
老料:喂,影佐,我是老料。
影佐:料总。
老料:今天下午报告出来。
影佐:今天下午报告出来?
老料:影佐先生,尸检报告要不要我下午给您送过去?
影佐:不用送,只要告诉我尸检结果。
老料:是氰化物中毒,报告今天上午就出来了,法总要求法医处再复检一遍。
影佐:如果铁林还是不放人呢?
老料:放不放他今天都是最后一天了。
影佐:那我岂不是对不起徐天专门来一趟向我求情了?
老料:我只要对得起影佐先生就好了。
影佐:好啊,谢谢。
铁林:你老实说,维尔蒙路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长谷:铁君。
铁林:叫铁巡长。
长谷:铁巡长,我看不起你,你看起来非常厉害,其实你的胆子非常小,我敢杀人,你的,不敢,这里,我高兴来就来,不高兴呢就走,你的,拦不住我。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一直在打我,但是,这样杀不了人!如果真的恨我,为什么不,砰!开枪!
铁林:法律,法律懂吗?
长谷:说实话,这个人不是我杀的,但是,一年前,麦琪路的人是我杀的,好像有一个,还是在铁巡长,你的面前。按照你的法律,我已经死了。
铁林:……
长谷:法律?只是你用来掩盖懦弱的借口,我知道,你不敢杀人,不然,我在这里会非常害怕,害怕你会杀了我,但是,我一点都不怕,因为我知道,你是,你是个胆小鬼,你是个胆小鬼。看来,我说对了,铁巡长,如果我们两个换一换,你,已 经 死 很 久 了,在中国,我们不需要遵守法律,我们就是法律!
长谷:请,打呀,胆小鬼,为什么不打?胆小鬼!
金刚:哥,你都站了十几分钟了,到底找不找柳小姐呀?哥,料总那样子跟你讲话我心里火很大。
金哥:我的火比你还大。
金刚:真想弄死他,你不信啊?我迟早弄死他,
金哥:现在几点了?
金刚:十二点了,该吃饭了。
金哥:两点钟以前回仙乐斯。
萍萍:金爷。
金哥:柳小姐在吧?
萍萍:不在。
金哥:嗯?
萍萍:不在。
金哥:去哪里了?
萍萍:到捕房给铁公子送饭去了。
金哥:什么时候回来?
萍萍:不知道。
金哥:去冲一杯咖啡过来。
萍萍:是,金爷。
麻杆:铁公子!尸,尸验报告出来了。
铁林:怎么说?
麻杆:服毒自杀,下午总捕过来人。
大头:坏了坏了坏了,这,要是自杀的话,那我们就抓错人了呀。
铁林:……
柳如丝:吃饭了!吃饭了。过来吃饭呀,楞着干嘛?这给铁公子的,没你们的份。
铁林:这里是捕房,不是饭堂。
柳如丝:翻脸不认人的倔驴,好心没好报呀!
铁林:走!走!走!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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