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枕前冰 于 2014/12/22 11:44 编辑
想了个奇怪的脑洞写粗来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_(:з」∠)_,作者喜好时空错乱双线梗,偏好傻白甜谈恋爱二十年。总觉得天丹这对看多少都糖分不足啊,好希望这次活动里还会有各种天丹的糖让我躺平吃个够【喂!于是把脑洞先码出来,就权当抛砖引玉吧=V=。
1943年冬,同福里徐家,某天早晨六点三十。
田丹放在枕边的自鸣怀表准时响了,这个表自从徐天修好以后再没慢过,她立刻从熟睡中睁开眼睛,起身看身边的丈夫还睡着,给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的下床换衣服。
打开屋门发现婆婆也还没起,田丹悄悄拉开堂屋的灯,披着外套去洗漱,她基本上不会发出什么声音,窸窸窣窣一阵过后,已经拿着小锅去出门买早餐了。
如果她多睡一会再起床,徐天或者徐妈妈就会把早餐买回来,徐家晚上的饭又是徐天包揽,田丹每次想帮忙时他也只让她打个下手。不过田丹也有很得意的一件事:早起的动作非常轻,从来不会吵到身边的丈夫,所以不管徐天每次让她多睡一会的善意提醒,几年里家里的早餐一直是田丹来买或者做好,等她回来,徐天和徐妈妈就都已经起床洗漱好了。
七点二十,徐家的三个人全部吃完饭,徐妈妈要去城隍庙就先走了,田丹把桌上的碗筷收拾走拿去天井水池洗,徐天在桌边一边给自己带菜一边等田 丹。
七点四十,徐家夫妇出了门,老马的理发店和陆宝荣的裁缝店也都陆续开了门,小翠站在裁缝铺门口,看徐天和田丹过来赶紧打招呼:“徐先生,徐太太,出门上班去呀。”两个人对她笑着点点头走过去。小翠望着田丹挽着徐天,徐天低头听她说话的背影走出弄堂,艳羡的称赞道:“徐先生和田小姐永远这么感情好,真让人羡慕。”
晾毛巾的老马跟她搭腔:“人家徐先生田小姐都是有文化有情调的人,你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要是也想像他们这样啊,还是下辈子找个好归宿吧。”
小翠瞪老马一眼:“死老马,就会占个嘴上的便宜很有意思伐?”
陆宝荣听到老马讽刺小翠不乐意了,也出来打嘴仗:“死老马,你讲小翠什么?我告诉你,她要是下辈子才有好归宿的话,你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在和尚庙里敲一辈子木鱼才对呢!”老马当然不能忍,正要开腔对骂,裁缝铺门口的炉子上烧着的水,这时咕嘟嘟的开了,小翠急忙拎到自家书铺里去,顺便又瞪了一眼见缝插针没有好话的死老马,陆宝荣也转身回铺子里去准备开业,只留路中央的老马干瞪眼。
同福里热热闹闹的一天,就从这时候开始了。
趁着电车还没来,徐天又给田丹嘱咐:“铁林说让我们去他家吃饭,昨晚我同你讲说我想先去帮忙,刚才想了想,还是下班先接上你,我们一起去吧。”
田丹摇头:“不用的,我下午休息,和姆妈说好了要去看料子,晚上……是我们去菜场门口等你一起去,还是我先和姆妈一起去?”
“哦,那你和姆妈一起去吧,我下班直接去铁林家就好了。”电车快来了,徐天把田丹的包递给她,田丹看看徐天的仪容也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笑笑说:“好,那晚上见。”
“嗯,那晚上见,我走了呀。”徐天也笑笑。
电车叮叮当当的开过来,田丹上了电车,跟徐天挥挥手。
等中午田丹回家,姆妈已经在热昨晚徐天做好留下来的菜,她到家刚好摆碗筷准备吃饭。考虑到姆妈和妻子两个人的饭量,徐天一般就做四菜一汤,自己带走了一个半菜,剩下的两个半婆媳俩刚好够吃,吃饭的时候田丹问姆妈下午打算去哪里买东西?
徐妈妈笑道:“今天城隍庙人少,我拜完出来看时间还很早,就顺手去把上次咱们看好的那块料子买好放在屋里了,下午刚好空出来,找小翠去搓几轮麻将。” “哎,那也好的呀,那您就去打麻将吧,我来收拾,之后我们再去铁林家。”田丹笑答,既然姆妈不出门,她马上想着趁下午就再把那条围巾织几针。
跟徐天结婚以后,田丹闲下来就跟徐妈妈或者小翠学着打毛线。现在的田丹不光是织围巾拿手,各种毛线活都已经非常熟练了。但她依然最喜欢给别人织围巾,后来又一发不可收拾的给徐天织了条咖色渔网针的,给徐妈妈织了条深蓝双元宝针的。
母子俩很给田丹面子,一入冬就拿出她的围巾,天天带出去炫耀田丹的手艺。没想到家人这么鼓励她,田丹也很有动力,她现在又打算用棒针给自己勾一条乳白情人扣的,平时田丹的毛线篮子就放在堂屋摇椅边,有空她就坐着打,徐妈妈偶尔也会给她添几针。
收拾完碗筷,田丹出门走到书铺外面看了一眼,姆妈那边的麻将好像已经开始打了,她放心的回屋,坐在躺椅上,拿起棒针专心勾起来。冬日午后的阳光从窗棂里斜照进她身上,晒了一会浑身暖融融的,田丹抬头看看这阵阳光不错,就放下棒针,闭上眼睛斜靠在躺椅上,本来打算小憩五分钟,睡意却忽然沉沉袭来。
熟睡中,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的她站在一个她完全没见过的地方,马路上车水马龙,大街边人来人往,田丹站在街边观察了一会,每个人神态不同,匆匆忙忙从她身边经过,但是她感觉不到危险,像是她熟悉的地方,又不像她所处的时代,只能说这里应该是个奇怪却平静,不会让人害怕的地方吧。
梦里的田丹清醒的注意到,她应该是站在一家西餐厅的门外,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走到临街的落地窗往里看,不看则已,一看她便笑起来。这家店里离窗户不远地方的座位上,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顾客,长得清隽斯文,神情却有点严肃,这位她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徐天又是谁?
就算是个奇怪的梦,那能在梦中遇见他,也算是个好梦吧,田丹兴高采烈的绕到门口去,走进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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