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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经世文编
一市桥所南有镇夷、北有昌江而本所居中且近、实为虗设、如将本所移置芹站、以控御镇夷关、本关止令土兵守之如此则镇夷隘留有相应之利、卫所官军免、轮守之患
一归化石廪关、上通云南临安、下贯嘉兴三带水陆数百里、寥寥无一城守、万一有警、仰之于谁莫若于临安卫摘拨二所官军、于临安府垛集三所民兵立一卫于归化州、如潼关泽州、犬牙相制之例、以控制上下、地方便益、
一丘温坡垒隘留三卫所、原垛广西土兵、近年以来。官不得人。迯亡之数。十去七八。其一二分在役者、率皆老幼贪弱代身、有名无实、是致盗常窃发、路每不通、如于广西调一都指挥、仍领原调官军、于丘温镇守、就行总督前项卫所土兵、更选土官之能事者管之、严禁不许雇倩代役、务要正身、将带当房家小常川在役、如此庶便、一广西田州府、去本处镇夷关不远、彼处兵强弩利、谅山一带夷人畏之、即今田州府知府为事发随韩总兵立幼、如将本人改授武职、令选本府民兵三五千名、亲领于镇夷关立卫控制、不但服夷情、抑且通道路、
一靖安州万宁等县、近接云屯海口、并连广东钦州地方、最为险要、如将钦州千户所添军、立卫或拨彼处卫所官军、或垛彼处附近有司民兵以充其数、内摘一所于万宁等处设立、以控靖安地方、以通广东水路便益
一本处土兵、首贼未就擒时、急于用人、许将各处人民、听役土官自行招集、而有司官谨于奉命、无敢有违、有狥情取占亲戚者、有挟雠捉去耆正吏卒者、有全县之民、俱被占取者、亦有一家父子兄弟各自充兵、及单丁贫窘、自充一兵者、后虽委都布司官清理、而土官纷纷言少、又不准除归并、因循苟且、至于今日今随征者月久不归、家业狼籍、屯田者粮征不足荆楚连绵、是致迯亡。今巳过半。若不从新整理。必至法废事坏。难救其失。必湏再令都司布政司官严督府州县官、将原集土兵并官下影占家人田奴尽行取勘见数、汰其老幼单弱者当民差选、其当实丁多者为兵役、先议合用若干卫所、应垛若干土兵、然后照数垛集、总小甲千百长选管如例、每兵湏以三丁共之、官不许沓以庸才、兵不许杂以冗滥、选集既定。即分地方。以近就近。置立城堡。或四六或中半。各专屯守。不许乱差、有不拘其管军伴当、亦如旧例、就于所管土兵内定数拨用、仍造花名贯址文册、三司各收一本照证、按察司仍常委官点闸、不许废弛、如此庶便、
一各处伪官头目、及先曾授官、后又从逆、今招出降、此等反仄之徒宜为区处或量与官爵。或分给田地。使之得所。以终余年不可置于闲散怀抑欝抱不平以贻后患
序
送英国公班师凯旋序
送莫参议领官入觐序
送英国公班师凯旋序【平交主帅】
南人易叛故英公出而定人而反昔常镇之或可至今为郡县
凡人以能大过人者、由其有志也、胤侯志在为夏、而观扈之罪明、吉甫志在为周、而玁狁之患息、卫霍志于汉而沙漠平、褒鄂志于唐而关陕定、前辈尝云有志者事竟成、岂虗语哉、然志在我而不假于人也。惟其所为也。明而不岐、故其所之也。久而克济。气不能动人不能夺。故无往而不遂吾之志也。矧今上有有为之 圣君、而下岂无有志之臣乎、交址地去中国仅万里。地多山海。人尚谲诈。近代土酋。擅据声教自由而黎氏之虐又甚。我 皇上始出吊伐之师、以新城侯进爵英国张公率而讨之、公将家子、素以智勇称、以民社为念、仗金戊南来、不以将为荣、而每以民为念。乃躬擐甲冑、身先士卒、不逾年、而黎氏父子俘献阙庭、其志葢可知矣。既守以兵。复治以吏。遂振旅而归。意必交址之郡邑。巳同中夏之阜安也。未几有简定者、假陈氏后而自立海、徼雕题应者一日千计、侵渔我土、蚕食我民、有犯城垒势、 皇上复命公将兵讨之、又逾年而生致简定于辕门、献俘奏凯、境内帖、然公之志于此、又可知矣、是时也。人皆曰。南越从此无事矣。夫何不旋踵、而余孽阮帅邓镕景异之辈、又假季扩为陈、后据顺化演又之地、聚寇攘奸宄之人、出没海口、剽窃居民、害又浮于简定、 皇上以斯民水火之念、再命公讨之、贼以罪恶贯盈、度无生计、乃奔于化州、化州为交之远州。阻山限海。实不可以他地比。而军中惑于土人。亦有以不经涉而危之者公乃排群。议独以身先。永乐十一年七月、率舟师由海洋抵顺化。遂覆其巢穴。夺其舟楫。彼既计穷。遂大奔散。各为生计。公与黔国沭公、议弃舟骥跋履巉岩出入林箐、追至逻蛮境、元恶尽获、乃复下不杀之令、大施拯援之恩、于是箪食壶浆、迎者争先、垂髫戴白、降者恐后、五府之民、千里之地、不逾旬而悉归于甄陶之内、然则公之志、至大至远、为何如邪、夫陟至险之涛、止至危之地、获至恶之贼、来至愚之众、以收至大之功、成至美之名、非志之至远大者、孰能臻兹、向使持之不坚。期之不远。旅进旅退。或作或辍。将堕彼计而中途废矣。又容以志为言、先辈尝论定关中必曰冯邓、取江左必曰预浚、擒郑窦、唐绩之长、破侬张宋青之勇、噫殊不知一平交址、三缚渠魁、易草莽为桑、麻变雕题为华夏、蔼然礼义之俗、俨然富庶之乡、豊功盛烈、又岂止于定关中取江左区区者同日而语哉、公之志也如此、故其所就也如此、方今唐虞在上、周召满朝、而公方年富力强、诚能学道尽忠、慎终如始、则将与国家天地同其悠久、俾彝鼎弦歌、铭播无穷、此又公之所当志而吾愿覩也、故于凯旋之际、不道其别、而惟推其志、公其鉴之、
送莫参议领官入觐序【交藩入觐】
士君子得行其志者、以其有所遇也、是以岐有凤鸣而三宅三俊生、洛有龟呈而八元八凯出、龙飞云从、虎啸风烈是岂偶然哉、永乐四年、交址既平、居者按堵、降者云屯、元戎今英国张公、体 皇上一视同仁之意、降不杀才不遗、而大参莫公。既平交南即用其人亦足以系土人之望来在他人之先。而才能又出他人一头地。遂授南筞州守。未几元戎班师归、乃得从入觐、 皇上嘉其俊伟、与其忠诚、遂升今职、大加锡赉、荣莅藩司、其所遇也葢可知矣、惟兹交址之民。久阻中华声教。服而畔。畔而服。今巳三见矣。子乃率三府之民兵、守丘温之重地、制贼而贼胆破、抚民而民心归、尽藩司之重任、辞不义之候封、忠赤既坚乎葵藿、名誉益着于桑榆、其所遇也又可见矣、十有三年、盗既息、民既安、中华之治教远及、南越之夷俗丕变农桑以勤、学挍以兴、蔚然有太平之气象、凡吏于土者、莫不愿入枫宸以觐清光、于是率郡邑之众、吏各以土宜、将诚入贡、愚掌藩臬、喜逢盛事、遂拜表以勋入贺、愚惟自古才能之士。施设非难。而遭遇为难。大参在陈黎之际。才能无所损。而栖迟不得用者。岂其命之不幸邪。实黎氏之不幸也。今而不阶科目之勤劳。遂授方面之重寄。展素蕴之奇才。参藩省之大政。弭轻生之盗。安好乱之民。令行禁止。俗美风移。俾万里炎蒸之域。视之如辇毂之下。噫谁之力欤亦其所遇而能然也。其入谢也、陟明之公、车服之用、昼锦之荣、葢有不期然而然者矣、呜呼所遇之大、果有过于此者乎、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十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十一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李雯舒章选辑
彭容有如参阅
邹庶子奏疏(疏) 李忠文奏疏(疏)
邹庶子奏疏(疏)
邹缉
疏
奉天殿灾疏
奉天殿灾疏 修省实政】
臣伏奉敕书、以今月初八日、奉天殿灾、敕谕文武羣臣、询求所以致灾之由、令臣等逐一条陈无隐、俾知警惧、以回天意、臣惟 陛下、敬天勤民之意、至深至切、未甞少怠而羣臣奉行、或失初意、故不能无少过误、致使下民失所、怨讟上兴、上天眷怀、遂加谴罚、 陛下心存警惧、咨访羣臣、惟臣愚昧浅陋、不足以识致灾之由、但有所见、不敢遂隐、谨采耳目所闻、上尘圣览、伏惟少垂察焉、切以 皇上绍嗣 太祖高皇帝之统绪、建立两京、所以为子孙帝王万世之丕基天下万民尊仰之根本、爰自肇建北京以来、焦劳圣虑、几二十年、工力浩大、费用不赀、调度既广、科派亦繁、羣臣不能深体圣心、致使措置失宜、所需无艺掊克者多、冗官滥员、内外大小、动至千百、使之坐相蚕食、耗费钱粮、而无益于事、是竭尽生民之膏髓、犹不足以供工作之用、由是财用匮乏、莫知所图、民穷无告、犹不之恤、夫民之所赖以为生者衣食也。而民以百万之众。终岁在官供役。既不得保其父母妻子。遂其乐生之心。又不能躬亲田亩。以事力作。使耕种不时。农蚕废业。犹且征求益深。所取无极。至于伐斩桑枣。以供薪爨。剥取桑皮。以为楮料。而民之衣食无所资矣。加之官司胥吏。横征暴敛。日甚一日。闻之先正钱粮加派之多由于物料岁增故也民生无聊、愁叹满室。且如前两岁买办青绿颜料。本非出产之所。而科派动辄千数百斤。民无可得。此时钞法尚行则相率敛钞。遍行各处收买。每大青一斤。至万六千贯。及至进纳。又多以不中。不肯收受。往复展转。当须二万贯钞。方得进收一斤。而所用不足以供一柱一椽之费。其后既巳遗官采办。于出产之处。而府县买办。犹不为止。葢缘工匠计料之时。惟务多派以为滥取之利。而不顾民之艰苦难办。此又其为害之甚也。然此特买办之一尔。其它又有不可胜言者矣。且京师者天下之根本也。人民安则京师安。京师安则国本固。而天下安。此自然之势也而自营建以来。用事之人。不思人民为国之本。谋所以安辑之。乃使羣辈工匠小人。假托威势。驱迫移徙号令方出。即欲其行。力未及施。屋巳破坏。或摧毁其墙壁。或碎其屋瓦。使孤儿寡妇。坐受驱迫。哭泣号呌。力无所措。或当严冬极寒之时。或当酷热霖污之际。妻子暴露。莫能自蔽。仓遑逼迫。莫知所向。所徙之处屋室方完。又复驱令他徙。至有三四迁移而不能定者。及其既去而所空之地。经月逾时。工犹未及。 陛下之爱民本甚深。而工作小人。横害下民。如此其甚。 陛下皆有所不知。此京师人民之受害而不能无怨讟者也。贪官污吏。徧布内外。剥削之患。及民骨髓。朝廷每遣一人出差。即是其人养活之计。诛求责取。至无限量。州县官吏。答应奉承。惟恐不及。间有廉洁自守。心存爱民。不为承应。及其还也即加谗毁。以为不肯办事。朝廷不为审察。遽加以罪。无以自明。是以在外藩司府县之官。闻有钦差官至。望风应接。惟恐或后。上下之间。贿赂公行。略无畏惮剥下媚上。有同交易。贪污成风。恬不为怪。夫小民之所积几何。而内外上下。诛求如此。岂能无所怨讟乎。今山东河南山西陕西诸处人民饥荒。水旱相仍。至剥树皮掘草根簸稗子以为食。而官无储蓄。不能赈济。老幼流移、颠踣道路、卖妻鬻子、以求苟活、民穷财匮如此、而犹徭役不休、征敛不息、京师之内、聚集僧道。几万余人。日食廪米百余石。而使天下之人。糠粃不足。至食草木。此亦耗民食以养无用者也。至于报効军士。朝廷厚与粮赐。使之就役。而乃骄傲横恣。不执常役。闲游往来。扰害良民。此乃奸诡之人。惧还原伍。科徭不堪。假此为名。以图规避。非真有报効之心。此其可以信用之乎。朝廷岁令天下有司。织锦叚。铸铜钱。遣内官赍往外蕃。及西北买马收货。所出常数千万而所取曾不能及其一二耗费中国。糜敝人民。亦莫甚于此也。且钱出外国。自昔有禁。今乃竭天下之所有以与之。此可谓失其宜矣。马至虽多。类皆驽下。散与人民畜养。是时寄养马匹之害巳如此马多人少。畜养不前。及至死伤。辄令赔偿。马户贫困。则复鬻卖妻子。犹不能偿。夫国家之所赖者人民也。人民巳耗。土地空虗。养马虽多。亦何所用。此又其害之大者。昔晋武帝徙胡人于河南内地。羣臣皆谏以为不可。恐贻他日之患。武帝不听。其后卒致五胡之乱。今乃许令鞑靼胡人入中国。成祖志欲干胡故抚养降胡以为巳用以鞍马弓矢居室牛羊衣服盛具供帐以待之。此等皆窥觇中国奸细之人。尤其所不可者。夫人莫不安土重迁。不乐远徙。况此蕃夷习俗既殊所性岂肯背其本主。违去乡土。而居中国乎。是必有可疑。不可以不察也今宜使之来朝之后即遣归本国不必留之以为后日子孙之患也至于官观祷祠之事。自古有国者。所当深戒。汉武帝尝极意以求之。而卒无其验。取讥后世。亦宜去而绝之也。古人有言。淫祀无福况事无益以害有益。蠹财妄费。国用无度。亦其一耳。凡此数事。皆足以损伤和气。下失民心。上违天意。怨讟之兴。实由于此。夫奉天殿者。 陛下正朝之殿。所以朝羣臣发号令。出政之所。古之所谓明堂也。而灾首及焉。其为灾之大。自古以来。未之或有诚所谓非常之变也。非省躬责巳。深察所以致灾之由。大布恩泽。改革政化。以疏涤天下穷困之人。不能以回上天谴怒之意也。夫应天以实不以文。臣愿 陛下深下明诏散遣工匠营造之人。停止役作。使天下之人。得遂其父母妻子相安相乐之心。罢绝下蕃买马之役。勿令复出。四夷外国来朝贡者。赐赉而遣之。勿使久居中国。有愿留者。亦宜遣令出塞。俟三四年余。后复议之葢四夷归附朝贡。虽足以为中国之盛然使之久居于此。窥见中国之虗实。恐非今日之所宜亦非他日之利也彼皆人面兽心。不识恩义。徒以贪求中国之货贿而巳。一旦待之有不至。必且为中国患矣。冗官滥员。宜沙汰之。使归田里。有可用者。亦使暂归。俟其官有阙则取用之。简拔贤才。申行荐举严考官吏。有贪赃蠹政坏法为民之害者。在内则令六卿大臣及监察御史。在外则令按察司官按核其实而罪黜之。勿复宽贷。若有廉能之官。善绩昭著。许令保荐于朝量加升擢。使有激劝。大抵敦教化。厚风俗。励廉耻。劝善良。此有国之先务。善有所劝。恶有所惩。则廉耻之道立。而奸贪之俗。自止息矣。前者常有监生生员告乞单丁侍亲。因而获罪发充军者。亦乞赦原取回。使得遂其初心。葢其间亦有先告侍亲。后以亲终。巳行出仕。有司不行分理。一槩查发充军。此皆有亏治体。难以垂训将来。至于宫庙祷祠之事。亦宜罢绝无听其妄。近者大赦天下之时。法司执滞。当条罪者无大干涉。所当赦宥者。尚复拘系。亦乞重加湔洗。使之自新。常为京职者。则降出于外。复还旧职。蠲除租赋。一切勿征敛科需。不急之务。悉乞停罢。饥荒之民。则令所在有司发廪赈济。或官廪不敷。则劝令大户之家。出粟以赈之。官为之主。俟有丰收。则俾偿之。凡此皆天下之大计。所以保安宗社收拾人心。挽回天意。而为国家千万年无穷之命脉。今皆举行之。则人心欢悦。和气可臻。民心既固。国本益安。欲为天下苍生之福。子孙帝王万世之基。莫有大于此者矣。夫国家之所恃以久长者天命也。人心也。而天命所在。常视人心以为去就。未有不得人心而可以保天命也。未有人心既归。而天命不归之者。欲和人心。必敦教化。必修礼让。必使之遂其生养于闾阎之下。教化行而礼让兴。则人知父子君臣之教。尊君亲上之义。则任之以事。驱之以役。虽劳而不怨。生养遂衣食足。则人知重廉耻。乐妻子。保亲族。盗贼息而无争夺凌暴之风矣如此则人心和附。天命凝固、国家久长之利、又莫有过于此者矣、奸人细民。有以诡术异道而惑人者。则抑绝而禁止之。使不乱吾民之教。信赏罚。一号令。使人有所守而不为疑惑。赐予有节。而不至于滥恩。财出有经。而不至于妄费。则国本充实。财用可舒。而不至于空乏。有司百官全其禄廪、使有以养其廉耻天下之人。得以休养于田里之间。而有司官吏。无贪残虐害之政。则灾沴不作。太平可臻。人心既和。天命攸属。而国之基本自固。此诚国家之至计。保安天下消弭灾变之大者也。至于边防守御之臣。则令其修方军伍。谨察烽堠。以防寇盗。此又其所当虑于未然者也。今天意如此。灾变巳极。不宜复有所造作以重劳其民。当还南京。奉谒陵庙。告以灾变之故。保养圣躬。休息于无为。数年之后。天意既回。始可为之。不宜听信小人之言。复有所兴作以误 陛下于其后。彼小人者不知国家忧戚之大计。惟欲谄谀顺旨以希幸恩宠而巳。若复听其言以为无害。则误 陛下益甚。殆非国家之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