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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经世文编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十四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十五
华亭陈子龙卧子 宋征璧尚木 徐孚远闇公 彭宾燕又选辑
盛翼进邻汝参阅
杨文贞公文集一(勑 疏 颂)
杨士奇
勑
勑谕文武羣臣求言并复弋谦朝参
勑谕吏部申明荐举
太皇太后谕二兄书
勑谕文武羣臣求言并复弋谦朝参【求言】
用文贞言复弋谦朝参并令代草求言勑
朕以眇躬、处亿兆之上、御天下之大、几务之繁、殆难独理、是以数诏求言、冀匡不逮、此朕之实心也、自即位以来臣民上章以数百计、朕未尝不欣然听纳、言之而当、即与施行、苟有不当、未尝加谴、此皆羣臣所其知者、间因大理少卿弋谦、所言过于矫激、多非实事、朕一时不能无槩于心、而羣臣有迎合朕意者、交章奏其卖直沽名、谁为此奏者难为颜矣欲寘诸法、朕特优容、令在职视事、不得朝参、而自是以来、言者葢少、岂以为无事可言欤、抑怀自全之计、而退为默默欤、自今冬不雪、春亦少雨、阴阳愆和、必有其咎、岂无可言、而为人臣者、惟念保身、亦何以为忠、朕之一时、不能含容、葢未尝不自省。尔文武羣臣、亦各思以君子之道自勉、摅其嘉谋嘉猷、凡于国家军民、利有未兴、弊有未革、及政令有未当者、咸直言之、勿以前事为戒、而有所讳庶几君臣相与之义、弋谦自明日以后、仍旧朝参、故谕、
洪熙元年三月初七日
勑谕吏部申明荐举【保举】
文贞以吏部未能尽知人才建议令大臣保举方面及守令官自是吏多称职治功着焉
勑谕吏部至理之务、必先安民、安民之方、必择守令、自昔圣帝明君、咸循兹道、朕孜孜夙夜、以恤民为心而询诸四方、民不得所、多缘守令非人、即位之初、首诏求贤今既数月矣、荐者无几、贤才之生、何地无之、惟贤知贤、各以其类、宁有不知者乎、荐贤为国、事君之义、其令在京五品以上、及监察御史给事中、在外布政司按察司正佐官、及府州县正官、各举所知、除见任府州县正佐官、及犯赃罪者、不许荐举、其余见任及屈在下僚官员、并军中有廉洁公正、才堪抚字者悉以名闻、务合至公、以资实用、不许徇私滥举、如所举之人受赃、有犯赃罪者、并举者连坐、蔽贤不举、国有明宪、夫天下生民之安否、系于守令之得失、尔尚慎重简、以副朕惓惓斯民之心、钦哉故谕、
洪熙元年八月初六日
太皇太后谕二兄书【戒勑外戚】
此书仰见圣德渊谟远过东汉明德皇后与诸兄书也
太皇太后致书长兄彭城伯张目永、三兄都督张升、吾起于寒微、叨蒙国恩、荣及祖宗、显受褒宠、诸兄嗣膺重爵厚禄、合门贵富、与功臣等、此皆 列圣天地之赐也、顾岂常有汗马之劳哉、夫受非分之福、宜存非分之虞、古之人有言、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不思保全永远之道哉吾不幸 仁宗皇帝早逝、长子 宣宗皇帝又继逝矣、今 长孙皇帝以幼冲嗣大宝、内间保持辅翼、实系于吾、夙夜兢兢、如执玉如捧盈、不遑宁处、惧弗堪负荷、上负 宗庙圣灵、及辱吾先人因念外家、欲令皆善、二兄同气至亲、可不体吾之此心哉、尚其循礼度、修恭俭、以率子孙家人、俾咸慎蹈、毋作愆过、庶以光 国家之荣命、而吾先人之祀、亦永有依赖矣、勉之哉、勉之哉、二兄自今惟朝朔望、公朝有政议、悉勿预闻、惟二兄亮之、
宣德十年二月十五日
疏
请开经筵疏
辨方政被诬疏
论勾补南北边军疏
论旌褒景东知府陶瓒等疏
计议除授方面等官疏
论遣将征剿麓川疏
论褒谥黄福疏
论荒政
请开经筵疏【经筵】
伏惟 皇上肇登宝位、上以继承 列圣下以统御万邦、必明尧舜禹汤文武之道、以兴唐虞三代之治、则宗社永安皇图永固、天下蒙福、永远太平、然其根本、在致力于圣学、自古贤圣之君、未有不学而能致治者也、去年十月内、 宣宗皇帝御左顺门、召臣士奇谕之曰、明年春暖、 东宫出文华殿读书、凡内外侍从、俱用慎择贤良廉谨之臣、臣士奇叩头对曰、此国家第一事。正惟其时。伏望 皇上留心。不幸 宣宗皇帝上宾、中外皆同哀戚之心、臣未敢遽言、然此事至重、不敢久默、伏望山陵毕日、开经筵故事甚速如此早开经筵以进圣学、臣等深切惓惓之至、谨具合行事宜陈奏、伏惟 采纳、谨具以闻、
一自古人君成德、必先于学、未有不学而能成德者、尚书曰、王人求多闻、时维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经筵侍讲之官、实为学之资、今 皇上进学养德、当预择讲官、必得问学贯通、言行端正、老成重厚、识达大体者数人、以共其职、庶以上副 先帝之意、乞预命吏部礼部翰林院、公同推举、具名陈奏、取自 上裁。如或其人学术不正。立心行已。素无善誉者。不得滥预葢师友之臣即他日辅导之臣不可不谨择。
一 天子就学。其事体与 皇太子亲王不同。乞先命礼部翰林院详定讲筵礼仪陈奏。
一 皇上圣德正在今日辅养本源、此正本之论未知王搌尔时已在左右作威福否书曰、仆臣正、厥后克正、仆臣谀、厥后自圣、后德惟臣、不德惟臣、盖言仆臣贤否、系君德重轻如此、自古圣贤之君、左右使令必用正人。今 皇上富于春秋。几起居出入。一应随侍及使用之人。皆宜选择行止端庄。立心行已正当者。使在左右。庶不正之言。不正之习。悉皆屏远。不得以上惑聪明。此事关系最重、伏望 太皇太后陛下、 皇太后殿下二圣称谓不同、皆留 圣心、为 皇上慎选左右随侍。及使用之人。如或其人举动轻佻。语言亵慢。立心行已。不正者。皆宜早去之。若不早去随侍既久情意相洽不觉其非言听计从。后来欲去。其势难矣。古语云、与善人处。如入芝兰之室。与不善人处。如入鲍鱼之肆。葢言慎所渐染也。此在常人。尚须谨择。何况天子之左右。伏望 太皇太后陛下、 皇太后殿下、万万留意、臣深受 国恩、无能补报、惓惓愚忠、不敢不尽、伏乞 采纳、 宗社生民万年太平之福、
辨方政被诬疏【边将】
边将不安则事体难以措办文贞此奏特有担当
蒙 钦发下镇守大同太监郭敬题本二本、奏总兵官都督方政专权等事、臣看得所奏事件、未知虚实、葢方政自永乐宣德年间奉 命率兵在外、皆有功绩、此人实是廉勤公正上能敬事 朝廷、下能抚恤军民、众所共知、众所共推、岂有纔到大同、未及三月、便有许多过失、且闻郭敬在彼、与曹俭通同为非。专务贪利不理边备。以致累次失机。 宣宗皇帝屡遣勑切责之、仍不悛改、且郭敬初闻 朝廷命方政往大同总兵。心已不喜。如此立辩其诬曾亲来文渊阁对臣等极毁方政之短。极夸曹俭之能。臣等已料其到彼、必然不合、或致设计倾陷方政。今已果然。臣伏思于今边务紧急之时。将臣可任用者。 朝廷当保全之。欲请 勑谕郭敬。命其改过自新。自今与方政协和办事。又虑方政知郭敬奏其违法等件。虚实未明。必然心中趦趄。若不写 勑去释方政之疑。令其如旧安心办事。则官军窥觑。必不听其号令。有误边备。为此今拟写勑稿二道封进、谨题请旨、
论勾补南北边军疏【勾补军丁】
卫藉旷远不能水土则多逃死此疏斟酌情法详剀可行
为兵备事、切见今差监察路御史清军、有以陕西山西山东河南北直隶之人起解南方极边补伍者、有以两广四川贵州云江西福建湖广浙江南直隶之人、起解北方极边补役者、彼此不服水土。南方之人死于寒冻。北方之人死于瘴疠。且其卫所去本乡或万里。或七八千里。路远艰难。盘缠不得接济。在途逃死者多。到卫省少。长解之人。往往被累。非但获罪。亦有艰难死于沟壑而不知者。深为可悯。论甚切事况今西北二边急于防守而西北壮勇之人乃发南方甚是未当查得永乐十年二月初五日、 太宗皇帝圣旨、北京人民有在各处充军、今后事故来勾丁补役、不要发去、只就河间立一卫、或一所、都着就那里当军、原卫军伍、别着人补、若在北京卫分当军的不动、宣德二年三月初一日、 宣宗皇帝准兵部奏、令云南四川两广福建湖广该勾军丁、除逃军正身及巳解军丁外、其余留所在附近卫所、带管食粮操备、本年十二月十五日、又准兵部奏、今后一体存留收操缘海地方的、也就留在那里卫所操备、宣德三年四月二十一日、又准兵部奏、今江西贵州等布政司军丁该解辽东甘肃等处、幷山西等布政司军丁该解云南两广等处、动经万里、及七八千里者、皆照例留附近卫所、带管收操当军、又奉 圣旨、腹里地方、该勾的军离原卫二千里以里的还发去、二千里以外的都留在附近卫所收操、此皆 祖宗成宪、盖洪武中有犯罪死者。 恩宥免死。不分南北。发极远充军。所以惩治有罪。此 太祖皇帝之仁也。其后有罪者已死。补役者皆犯罪之人 朝廷悯其远道艰难。留于附近卫所操备。此 太宗皇帝 宣宗皇帝之仁。也陛下即位以来。以陕西该解腹里山东河南大宁都司等处卫所军丁、俱收发陕西靖虏卫、又以广西缺军、命发南方贵州云南广东广西四处该勾辽东等处军丁、悉发广西都司属卫收操、亦是仰体 祖宗之仁、近来该部执称原旧队伍难以改发。有司因循之弊不过如此此只是畏避文案繁劳。而不思兵备之无实。不念下人之艰苦。近日兵部虽因清军御史之言、奏 请清出军丁。暂发附近卫所带管收操、缘南北俱有边境。今俱少军。若只于本处附近收用近边卫分。缓急亦不得济。臣等愚见。今所急缺边军者。欲乞除逃军外。以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北直隶今后清出军丁。各就所近。发甘肃宁夏延安大同宣府永平辽东等处补伍。云南两广贵州四川湖广江西福建浙江南京直隶今后清出军丁。各就所近。发四川云南贵州两广及边海卫所补伍。皆就定其卫所发去。待补足其缺之后再有清出者却于腹里卫所补伍如此则兵备有实、下人不困、臣谨陈愚见、伏乞 特命公侯伯之老成者、及都督尚书侍郎都御史会议可否谨具奏闻、伏候恩旨、
论旌褒景东知府陶瓒等疏【激劝土官】
为激劝事、该兵部传、奉 圣旨、陛授景东府知府陶瓒散官太中大夫、资治少尹、及褒封陶瓒祖母阿曩为太淑人、令臣写 勑施行、此诚 皇上旌忠报功之盛德、臣窃闻自古帝王、得驭夷狄之道者曰守在四夷。曰以夷狄攻夷狄。二者而已。论御夷得策葢先以恩德结近边之夷则远外之夷为其所制势不能为患于边大抵蛮情顽犷劲悍。必其同类制之。则易为力。今景东之胜。葢出于此。然其中有忠义之心。愿奋力报 国者。正当厚恩待之。以坚其良心。其陶瓒及祖母阿曩、率领头目巳量功升赏、实授以职、惟陶瓒以土官知府。难升职事。并其祖母止授散官及封号。臣等愚见欲乞 圣恩皆给赐诰命。及赐以对品之带各一。使得永远宝藏。庶感戴尤切。而图报之诚益坚矣。其木邦宣慰使罕葢法与祖母美罕板忠义报国之诚、亦与陶、瓒阿曩同、兵部巳请 勑褒封赏赉、奉 圣旨令臣写勑、臣愚见欲乞 恩旨同陶瓒阿曩一体颁给、庶于边夷有所激劝、葢所费者约。而所励者益多。谨具题奏、伏惟 圣裁
计议除授方面等官疏【保举】
昨日太监金英传奉 圣旨、今后除授方面官及府州正官、若专用保举、即是恩出于下、还依洪武永乐年间例行、钦此、本官后又令臣计议、臣伏思宣德七年以前其前项官员、多不得人、百姓受害、钦奉 宣宗皇帝勑旨、布政司按察司官、及知府知州得其人、则民安、非其人则民受害、该部往往循资升授、不免贤否混淆、自今布政司按察司官、及知府知州有缺、吏部行移在京三品以上官举保、及布政司按察司堂上官连名举保、必取廉公端厚识达大体、能为国为民者、吏部审其保果当、具名奏闻、量授以职后犯赃罪、并罚举者、钦此以后凡所保者。多得其人。 皇上临御以来、悉遵 先皇帝勑旨而行、今各处方面官、与府州正官、十有八九。得人停当。所以百姓得安其间保荐之失自当少于循资除授耳或十有一二。举不得人。却是保举之人。审察不明。亦或实是徇私。为是该部不行纠举。以致四品等官。举保知县者十有三四。举保不当然所保得当者还多。自今举官之人。亦已多知谨畏。不敢轻易滥举。恐累及自身。臣愚见伏望 圣明仍遵 宣宗皇帝勑旨而行、大抵 宣宗皇帝仁民之心皆是上体太祖皇帝 太宗皇帝 仁宗皇帝三圣仁民之心而行、非是有所更改。但因时损益耳。替者尧舜禹汤文武数圣。人相承之政。皆因时损益。所谓因时损益者。或太过则当损。不足则当益。以合于时宜也。替我太宗皇帝于洪武之政。 仁宗皇帝于永乐之政。皆有因时损益之宜。亦皆是上体 祖宗保民之心。而行。故当其时无人曾有异议。 宣宗皇帝临御之时。保官一事文贞赞成圣政惟此为大故辨之甚力体 祖宗之心以行保民之政者尚多。此保官一令是第一事葢用人者帝王之首务也伏望 皇上奋独断之明。今后举保方面。及府州正官。宜悉遵 宣宗皇帝勑旨而行。替唐太宗行仁义之政。命在京三品以上官。举郡守县令。后来致天下斗米三钱、外户不闭之效。明鉴所在。可无疑也。 圣旨所谕、保官则恩出于下。切缘众臣举保之后。吏部审择具名奏请。必得 圣旨赐允。然后授官。如不赐允。即不得除授。凡授官者莫不感戴 圣恩恩实非出于下也此令行于 宣宗皇帝在位之时数年。不闻人有异议、惟近年始有一等京官不才轻薄。无人保举者。造为谤语。传播中外。其意专欲隳坏 先帝之良法不行则此等无状小人。皆得升用。此等小人升用则百姓受害天下何繇治平凡行一善事必有小人损坏在上力持之耳自古朝中用一正人行一良法则小人皆不便之毁之坏之。如孔子初摄鲁相。国之小人。作歌谤之。及久而定也。国人爱之。作歌颂之。又惟恐其死也。在古圣贤尚然。可以观小人之心矣伏望圣明只依 先皇帝勑旨而行。但所举之。后有犯赃。须明正滥举之罪。并罢其官。下此语便足服人便是臣滥举亦请究治不宥庶几其余有所警省。臣受 四朝大恩。常切惭愧。无能补报。惟念用人贤否。关系生民休戚。 国家治忽。今若知而不言。是臣不忠之罪大矣。是以谨竭愚诚、冐渎 天听、伏惟 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