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9 一一 2　 日　 外　 上海街道

铁林：怀疑可能跟赌场有点什么关系吧。
金爷：没找天哥帮忙？
铁林：昨天晚上我硬拉着他陪我去看了现场，他一眼就看出名堂来了。
金爷：凶手真是赌场的？
铁林：也不一定，所以我想请你带着我去赌场一家一家找找看，碰碰运气吧。
金爷：这么说要找赌场的晦气了，先去渔阳弄，头两天他们才抢了田丹的包。
铁林：老八的场子？走！
金爷：走！

9 一一 3　 日　 内　 仙乐斯办公室

老料：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生意做不成就不做，杀什么人哪？日本人你都敢杀？
七哥：我跟谁都做生意，我就是不做骑在我脑壳上拉屎的生意，说到杀人，谁杀了？我昨天到现在，一直在仙乐斯，一步可没离开过呀。
老料：惹日本人你要倒大霉。
七哥：我倒霉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呀，我们两个可是一根绳子捆绑在一起很多年了。
老料：……你呀拜拜菩萨吧。
七哥：干吗？
老料：保佑你的人不要被抓进巡捕房去。
七哥：料总啊，你是在威胁我呀？
老料：你跟我说话客气点，什么叫威胁你？我要威胁你也不会专门跑一趟。

9 一一 4　 日　 外　 渔阳弄赌场前
赌场甲：八哥，
八哥：哎 ，来了，玩着。

金爷：铁公子铁公子，办案子就你一个人哪？
铁林：这个案子就归我办呀。
金爷：那，那，你进去好了，我在外面等你。
铁林：你怕？
金爷：怕啥呀？我是在外头想一想，等一下带你到哪一家赌场去。
铁林：如果弄得好未必还要去下一家哦。
金爷：啥？
铁林：没什么，在外边给我把风也好。
金爷：好。
铁林：等我。
金爷；要倒大霉了。
9 一一 5　 日　 内　 渔阳弄赌场
铁林：啊，我还真是笨哪。
赌场乙：呦，铁公子。
老八：铁公子……
铁林：起开起开起开起开，我可真是笨哪。
老八：啊？
铁林：老八，来。
老八：好咧。
铁林：帮我拿着啊，你还真是爱抽大联珠啊。
铁林：别动啊，都别动！

9 一一6　 日　 内　 仙乐斯办公室
老料：在我面前说实话，对你有好处。
七哥：啥实话呀？
老料：我不会问你，人是怎么死的，你只要交出一个人来顶罪就可以了。
七哥：日本人就那么好说话，你随便交个人到他们手上，就行了？
老料：这么说是你杀的！
七哥：是我杀的你也跑不了，到时候日本人找上门来，我就说和您有关系。
老料：活得不耐烦了！
七哥：喂，什么！有一套啊，老料，你到底是跟哪一家的？

9 一一 7　 日　 内　 渔阳弄赌场
赌场丙：来，接电话吧。
铁林：喂？
料总（os）：喂？
铁林：料总，小混混找帮手，居然把电话打到总捕房去了。
料总：怎么回事？
铁林：要求我二十四小时之内破案，现在几点？
赌坊丙：还不到十点。
铁林：我十八个小时不到，人都已经抓到了，是老八干的。

9 一一 8　 日　 内　　仙乐斯办公室
七哥：一边到我这儿探风声，一边派手下抓人！老料啊，我们的交清，是不是就这样完了？
老料：我后悔跟你讲交情。

9 一一 9　 日　 内　 渔阳弄赌场
铁林：都给我听好，老八昨天在麦阳饭店杀了一个日本人，我现在是依法办案，谁要是敢挡在我前面，妨碍我执行公务，我打死他可不偿命！八爷，咱走吧。
老八：你们都等死哪，上啊！
铁林：真打着了，没死吧，这可不怪我啊，还有谁呀！来呀！

9 一一 10　 日　 内　 渔阳弄赌场前
金爷：哎呀呀，铁公子，这谁啊。
铁林：金哥，去帮我叫辆黄包车。
金爷：老八呀，老八杀的日本人啊？
铁林：人是他杀的，但是幕后主使可能是他大哥老七。

9 一一 11　 日　 内　 仙乐斯办公室
小九：七哥。
七哥：老九，你去弄清楚，老料是蒙着头抓人，还是真的查到老八头上。
小九：我们在麦阳饭店对面的房间里，昨天晚上麦兰捕房的巡捕铁林带一个人去过，在房间门口看了半天。
七哥：我不信，只是去麦阳饭店看一眼，就能抓到老八头上。
小九：那就是，料总估计到是八哥做的。
七哥：他把火烧到我头上对他有什么好处你说！对了，跟铁林一块去那人是什么人？
小九：我让下面去查。
七哥：老九，你到麦兰捕房，去看一下啥路子，回来告诉我。

9 一一 12　　日　 内　 巡捕房间询室

铁林：昨天的事情，今天我就让你坐在了这里，要不要现在，我把你做的事情，整个过程给你讲一遍，每一个细节，就好像是我在旁边亲眼看着你做的一样？

9 一一 13　 日　 内　 巡捕房
　 金爷：小麻哥，好久不见哪。升官了吧？大头哥！
大头：我说这人怎么抓得这么快，原来是金爷出手的呀？
金爷：没有没有，正好呢我碰到铁公子去抓人，他让我啊 叫一辆黄包车把老八送过来。
大头：这个铁公子啊胆子大，你胆子也大，难怪你们是一家兄弟，一家兄弟。
金爷：怎么说啊，胆子大是什么意思啊？
大头：想听听？
金爷：大头哥，你开导开导我，要不然我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明不白。
大头：那我就跟你讲讲。
金爷：好呀。
大头：正好啊，这些话铁公子他听不进去的，正好你劝劝他。
金爷：好呀。我同铁公子啊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我劝他劝得动的。

9 一一 12　　日　 内　 巡捕房间询室

老八：七哥和料总的交情你知道吧？
铁林：这里是麦兰捕房的审讯室，在这个地方，只认律法，不讲交情。你杀日本人，我不反对，可问题是，你是在我的辖区当街杀人，所以，认了吧。那我看这样吧，我把你犯的事情整个经过给你写下来，你确认无误，签字画押。
9 一一 13　 日　 内　 巡捕房

大头：我呀，做巡捕做了八年，老八从这里一过来，我眼睛一看，我就知道，他就是凶手。
金爷：那这么说，我们家铁兄弟可是立了大功了啊。
大头：这种功是可不好立的呀。
金爷：怎么说？
大头：你想想，老八是七哥的人啊。
金爷：是啊
大头：七哥是谁的人啊？
金爷：谁的呀？
大头：七哥是料总的人啊！这些呀，都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死的人是日本人。人家可不管你们什么黑道白道，人家有飞机大炮的。你想想，老八杀了人，七哥就要保他，七哥顶不住，就要找料总出来平事，料总就未必要出面了。到时候你想想看哪，一团乱哪。
金爷：那 那。
大头：谁先破的案子，谁就要倒霉。
金爷：不见得不见得。你想啊，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背地里面的烂帐，铁公子是在台面上抓人的，是不是啊，火烧不到他身上的。这里毕竟还是法租界嘛，大佬们还是要面子，是吧。
大头：反正啊，要出事情了。

9 一一 15　　日　　内　　巡捕房间询室
　　巡捕房甲（OS）：铁公子，法总和公董局的人来了。
　　铁林：你听听，你捅了那个日本人一刀，头面人物全都来了。
　　老八：我按下手印认下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铁林：对我有什么好处，认罪伏法而已。
老八：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铁林：杀人偿命，敢作敢当，哪儿那么多好处不好处的？

9 一一 1　 日　 内　 巡捕房
铁林：这回你亲耳听到了吧，日本人在法租界里开枪了！
日本军官：混蛋 混蛋
法总：再敢造次，立即拘捕，让日本领事馆到公董局去交涉。
铁林：二十四小时之内，人我抓到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日本军官：我不信任你们，我们要亲自审问。
铁林：你以为法租界巡捕房是吃干饭的？我们抓的人我们自己会审。
日本军官：刺客一定有幕后主使，一个星期之内没有供出幕后主使，按国际公约把刺客引渡到公共租界，我们的讯问会比这里有效得多。
老料：引渡？这怎么行呢！
老八：料总，料总，料总，料总，料总。
老料：……把他关起来！
日本军官：七天之后我还会再来，等到了虹口宪兵司令部，你会生不如死，那个时候租界的人也帮不了你。
老八：料总，料总，料总，料总。
老料：今天晚上把人给我转到总捕房来。
铁林：那不行，又来这套是吧，我抓的人我还没审过呢！
法总：总捕房派人到麦兰去看守，我看这个案子还是由铁林来负责吧。

9 一一 18　　日　　内　　仙乐斯办公室
小九：七哥，日本人差点毙了八哥，说是八哥如果再不说出幕后主使，七天不说的话就把八哥转到日本宪兵司令部去。
七哥：不要急不要急，坐下来慢慢说。料总呢？
小九：料总也不好使，法总说还让铁林管，总捕房派人去麦兰捕房看着八哥。
七哥：惹毛了我，连姓铁那个人一块做掉。
小九：七哥……做不得，八哥要扛不住了的话，那就真的查到您身上了。
七哥：你八哥不会开口的。
小九：是……
七哥：对了，跟姓铁的去麦阳饭店的那个人，查到没有？
小九：查出来了，是三角地菜场一个姓徐的会计，己经让兄弟去带他了。
七哥：你说说，这怪不怪，他一晚上就查到你八哥头上，不是姓料的卖我，就是出鬼了。

9 一一 21　 日　 内　 家具店
老板：加上床头的小雕花，一共是二十六块，
田丹：二十六块。
老板：十五天给你们做好。
田丹：不，不是说好，我来付的吗！
徐天：我来付。
老板：哎哟，请您把这个姓名地址给我写清楚我们好送货。
田丹：好呀。
徐天：那我在外面等你啊。

9 一一 22　　　 日　 外　 上海街道
混混：徐先生是吧？
徐天：是。
混混：七哥请你走一趟。昨天麦阳路的事。
徐天：我现在要送朋友回家。
混混：没你商量的余地。
徐天：万事都好商量，我陪朋友的时候，请你们不要打扰我。
混混：什么意思这是。
徐天：登记好了。
混混：走。

徐天：你手上的戒指怎么不戴了？对不起啊。
田丹：你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啊？
田丹：……其实刚才是我不好意思，床钱还是应该我来付才对。
徐天：谁付都一样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已经付过房租了，添家具应该是房东做的事情。
田丹：那这样好了，我请你一次客吧。
徐天：啊？
田丹：我说，我请客，你喜欢什么。
徐天：要不然这样吧， 对面有水果摊，你去买些水果，我们就当扯平了。
田丹：你喜欢吃什么？
徐天：我妈喜欢吃苹果，我随便。
田丹：那走吧。
徐天：我在这里等你就好了。
田丹：也好，你等我啊。

混混：跟我走。
徐天：上哪……
混混：别废话，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女人一刀子你才舒服啊。
徐天：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如果你敢动她，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混混：不客气？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

徐天：兄弟，听清楚了就一刻钟的工夫，回去告诉七哥如果这几天我运气好，所有的事情过得去，我一定去拜访他，但是拜托千万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了，拜托了。

田丹：谢谢啊。
水果摊摊主：慢走。
徐天：怎么买这么多啊，同你讲了少买一些的。
田丹：天气凉，放着好了又不会坏的。
徐天：我来拿吧，走好远的路，网兜要勒手的。
田丹：我戴着手套呢没关系。
徐天：没事，给我吧。

9 一一 23　 日　 内　 小翠家
小翠：田小姐真是阔气，又提水果回来了。
徐妈：我那个我回去，锅里还炖了鸭子呢啊。
小翠：慢走啊徐妈妈。

9 一一 24　 日　 内　 徐家前堂间
徐天：妈，回来了啊。
姆妈：回来了。
田丹：徐家妈妈。
徐天：去上楼歇着吧，厨房好像在炖鸭子呢，我进去看看啊。

9 一一 25　 日　 内　 徐家厨房
剧画外（os）：徐天有些后悔帮铁林去看那个日本人的案子，影佐那边还不知该怎么对付，七哥的人又找上来。平淡日子过了十年，在最好的人到来之时，麻烦也接踵而至，徐天不得不一项一项拾起久违的技能，刚刚击打过的手还隐隐作痛，先不想七哥那边的事了，只盼望铁林能尽快结案。
徐妈：徐天啊！你手放在砂锅盖子上，那烫手的呀？ 对了，你赶快出来哦，田小姐买了一堆水果，是你叫她买的？好意思吗，家里呀都成了高级日杂店了。

9 一一 26　 日　 内　 徐家前堂间
铁林：天哥……
徐天：妈，我同铁林讲几句话就回来啊。
徐妈：要吃饭了呀。
徐妈：铁林，你看你每次来，都没进来坐坐，来，正好吃饭，一起吃吧。
铁林：阿妈，我呢……待会儿还有事情，我就跟他说几句话。
徐天：我们马上就回来了。
徐妈：鸭子鸭子。

9 一一 28　 日　 外　 上海街道
瓷器店老板：出去啊。
徐天：哎。
瓷器店老板：好好。

徐天：什么呀。
铁林：这些单子，就是从三井身上发现的，单子上所表示那些仓库，大部分都在法租界，归在七哥名下，有一些无主的货物，也算是给七哥寄存。老八动的手，老八却没有供出幕后指使的人是七哥。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件案子，八九不离十是七哥指使的。
田鲁宁（OS）:十六铺码头三号仓库，还有一批没来得及装，拜托 拜托了。
老向（OS）：十六铺码头三号仓库，还有一批药品，你转告他一定要保存好，以后我们会来取。
铁林：但是没办法，案子到这个程度，只破了一半。
徐天：破一半也没什么不好的。
铁林：现在的问题是，日本人要把老八转移出租界了。

徐天：老八只要在法租界里面就不会招，但是一旦出了租界，七哥就保不住了。
铁林：人家老八跟七哥可是兄弟。
徐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出了租界就说明七哥罩不住老八，老八就要自己罩自己。
铁林：那，那会不会，这件案子，就是老八自己要做的，跟七哥真的就没关系呢？
徐天：回头看，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吗？七哥派来请我过去说话，真怕他们找家里去。做人没意思。

铁林：我知道你们是七爷的人，回去告诉他，老八现在还没有招。如果他敢在这个时间耍滑头，记着，我正愁着没有带他回捕房的借口，消失。
铁林：打发了。
徐天：谢谢啊。
铁林：……我真的郁闷。 上一次我抓到了，一个日本人杀中国人，我把他抓进捕房，转脸他们就给放了。这一次是中国人杀了个日本人，我抓到了，他们反倒审得是正儿八经的。
徐天：那就尽力维护好你心里公平的那杆秤吧。
铁林：回家吃饭吧，天哥，阿妈还在等着你呢。
徐天：我还是跟你去看一下那批货吧。
铁林：不用了，单子我有，案子，我来办。
徐天：有田丹父亲的货，我得管。吃饭。

9 一一 29　 夜　 外　　　 仙乐斯前
金爷：金刚，我看你这个样子就不要进去咯。
金刚：我怎么了？
金爷：你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
金刚：哥，你身上没钱啊。
金爷：怕什么，今天不用我花钱，等我从这里面出来以后，日子就不一样了，在这里等我。

9 一一 30　 夜　 内　 仙乐斯
　　 柳如丝（OS）：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小白相：先生又来了？
金爷：小伙子记性蛮好啊，怎么我经常到这里看不到你呀。
小白相：金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是总捕房料总的座位。
金爷：料总来了？
小白相：平时不管料总来不来，这个座位都是他的。
金爷：料总一个人坐那么大的位子呀。好，那么我坐这里好了。
小白相：今天金先生要喝点什么？
金爷：最贵的白兰地。先说好，不付钱的。你们七哥在吗？叫他来同我说话。听到了吗？
小白相：……听到了。
金爷：让开让开，不要挡到我看柳小姐，喂！同柳小姐说啊，让她唱两支好歌，然后过来，同我说说话。快去呀你，想死啊？

9 一一 31　 夜　 内　 仙乐斯办公室

混混：……一直跟到同福里，麦兰的铁公子和会计在一块儿。
七哥：你们人都看到了，都带不回来？
混混：铁公子说，八哥肯定是七哥您叫去杀日本人的，八哥现在啥也没说，我们要是请徐先生回来，他正好……把您请到巡捕房去。
小九：七哥，姓铁那小子真的做得出来，那天在捕房他连日本人的枪都敢下，料总拿他没办法，总法捕还帮他说话。
七哥：那老料怎么说？
小九：料总那边差人去了好几次，都没见。
七哥：进来。
小白相：之前那第一次来那个金爷来了，在楼下。
七哥：知道了。

小九：七哥，我们这次闹得可能真的有点大了，老八要万一转到法租界外面，弄不好，真会把您说出来。
七哥：老八要是真的松了口，我还要多找几个垫背的。
小九：七哥？

9 一一 32　 夜　 内　 仙乐斯
柳如丝：你还敢来？你不怕老八看见再把你揍一顿哪。
金爷：嘿嘿，老八抓起来了！我就是为这件事情来救七哥的。
柳如丝：你脑袋进水了吧。
金爷：稍微同你讲一个道理，你就知道谁的脑袋进水了。七哥以为现在的这个租界还是从前的租界呀，知道日本天皇手底下有多少弟兄？一百多万哪！在这个势头上，七哥让老八去杀了一个日本人。
柳如丝：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救七哥呀？
金爷：这个嘛，要当面同他说，现在只有我可以救他。
画外音（os）：假惺惺，假惺惺，做人何必假惺惺，你想看，你要看，你就仔细的看看清，不要那么样的装着，一本正经，一本正经，何必呢，假正经，假正经，你的眼睛早已经，溜过来又溜过去，在偷偷的看个不停。
柳小姐，能不能同你跳一只舞啊，老实说这一次豁出去帮七哥这么大的忙，不为别的，就是为了……
柳如丝：跳就跳呗，反正，和谁跳不是跳啊。

9 一一 33　　夜　 外　 仙乐斯前
金爷：这酒还没有喝完哪。
打手甲乙：叫你走，走，走。

金爷：走了。
金刚：哥，你 你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金爷：又在骗人家了？
金刚：是她差点把我骗了好吧。哥，你说的出来以后，就不一样了嘛。
金刚：哪里不一样了？

9 一一 34　 夜　 内　 仓库
铁林：你这都是为了田丹。
徐天：不是，是为了她父亲的一些朋友。
铁林：那要让田丹知道吗？
徐天：过些时候我会告诉她的，帮帮忙。
铁林：这是什么！
徐天：盘尼西林。
铁林：盘尼西林？这得值多少钱呀！
徐天：这批药绝对不可以卖。
铁林：你要啊？
徐天：我保管。
铁林：这么多你怎么管啊。
徐天：帮帮忙，把标签都撕了。
铁林：天哥，你觉不觉得？田丹她一个人怪可怜的，你说你要是把她娶了该多好啊。
徐天：……我也想。
铁林：想就要去做。
徐天：人家之前订过婚的。
铁林：啊？你怎么知道？也是，这什么事情，你要是想知道，谁又能够瞒得住你呢。
徐天：摘吧。
铁林：这可有不少哪。

9 一一 36　 夜　 外　 徐家后天井
田丹：你在烧什么呀？
徐天：没什么，家里一些旧的东西，我妈呢？
田丹：打麻将去了。
徐天：桌上放的鸭子怎么没有吃啊？
田丹：其实，我从小就不吃鸭子肉的。
徐天：那不是晚上没有吃饭吗？
田丹：吃是吃了呀。
徐天：没吃饱？亏了，我妈不会向你少收一分钱伙食费。
徐天：馄饨喜欢吃吗？
田丹：嗯。

9 一一 38　 夜　 内　 徐家阁楼
卖混沌的人：好嘞。徐先生，好了。慢点啊。
徐天：还蛮热的，香吧。
田丹：挺香的。
田丹：我总觉得，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没有理由的。
徐天：……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那我先下去了，你慢慢吃吧。
田丹：啊。你等一下。明天你有事请吗，明天正好是初一，你能不能陪我，去教堂的墓地看看我爸爸和我妈。是不是有好多话想问我？明天，我一同都告诉你。
徐天：你早点睡啊。

9 一一 39　 夜　 内　 徐家前堂间
画外音：田鲁宁的药品失而复现，影佐的三天之约将到，还有来自仙乐斯七哥的威胁。这些事夹杂在一起，徐天要尽快想清楚，该怎样一件一件的应付过去。一想到田丹将要面临的危险，徐天心急如焚。
9 一一 18C　 日　 内　 广慈医院药剂室
画外音（os）：他鬼使神差地来到医院，想找找可能有用的线索。让自己捋顺思路。

徐天：您好，取一下药。

9 一一 18D　 日　 内　 广慈医院
9 一一 18E　 日　 外　 上海街道
画外音（os）：药剂室，这里是田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地上有硫酸灼蚀的痕迹，那天田丹也在医院。这些遗留下的痕迹，可以让徐天清晰地看到，田丹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徐天不知是该佩服田丹的胆量还是能力，她竟然有勇气做好那些事情。人生多么无奈，在你非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锋芒也伴随而至。





第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