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_8
小女孩:啊,那是小川的堂哥,他很凶的……
小女孩:看来今天是听不成故事了……
华小川:我给小伙伴讲故事……又哪里有错?
华一民:山里那些事能随便拿出来讲的吗?而且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家里做功课吧?
华小川:我……
华一民:现在就回去,不许再乱跑,你还想不想入曲先生的门下了?
华小川:想……想的……
华一民:我一会儿还有事,晚上再检查你做没做好。不要想着偷懒。
华小川:唉,回去就回去。
华小川:爷爷,我回来了。
华东:嗯,好好用功。
华小川:是……
华东:是客人吗?
北洛:并非有意冒犯。
华东:年轻人,我知道你,你是曲先生的弟子。
北洛:正是,在下北洛。
华东:是有什么想让我帮忙的吗?
北洛:我想打听山里的事,几十年前,一百年前,甚至更早的。
华东:山里的事……那可不能随随便便地打听。山也是会吃人的。
北洛:吃人?
华东:走吧,我没有什么可告诉你的。
北洛:暂时也没有其他线索了,可能晚些还是得去华家。
季岘:打扰。
季岘:两位……是在打听山里的事?
北洛:不错。
季岘:在下季岘。家中数代都以打猎为生,或许能帮上些忙。
北洛:哦?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季岘:这还需要缘由?只是觉得两位面善罢了。
季岘:不知你们可听过百年前一些猎户结伴上山捕捉异兽的事?
北洛:听说了。
季岘:那其中也有季家的一人。
北洛:是你的先人?
季岘:是的。传言他们后来有一回就再没能从山里出来,这也是真的。
季岘:虽然已经过去了百年,但季家还是没有放弃寻找高祖的尸骨,就算找不到……
季岘:总该有个说法。
季岘:所幸这么多年倒也不算全无收获,两位可要和我一同进山去看看?
季岘:我怕这一时间也是说不清的。
北洛:那就劳烦了。
季岘:不用客气,我正好也打算上山一趟。那我在西面等着你们。
季岘:这就走吧。
北洛:等等,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山老”是什么人?
季岘:你们见过山老了?
季岘:你们要是想找他打听消息,他多半是不会说的。
季岘:“山老”就是人世间得到大山眷顾的人。
季岘:每逢祭山,他会同山说话,如果山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就托他转达。
云无月:真的可以同山说话吗?
季岘:我也不清楚,以我的年纪还不能去参加祭山,不过大伙儿都是这么说的。
北洛:我在栖霞也有些年头,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
季岘:那是肯定的,能参加祭山的人家毕竟是少数,就是本地人也有大半不知。
北洛:祭山都要做些什么?
季岘:和祭祖差不多吧。
季岘:都得备上礼,感谢山神过去的馈赠,期盼来年也能猎得猎物,不至于饿肚子。
季岘:时候不早,也该走了。你们跟着我。
季岘:这屋子是专门给上山的家里人用来歇脚的。
季岘:里面有些东西,两位不妨先看看。
北洛:那个人不见了。
云无月:这里,才是他想带我们来的地方吧。
北洛:倒要看看他究竟搞的是什么鬼。
北洛:像是上山打猎的猎户。
北洛:这里这么狭窄,也没有通路进出,他怎么会死在这儿?
云无月:你还记得山老说过的“山也会吃人”吗?
北洛:再看看其他地方。
北洛:这一片有不少抓痕。
云无月:人的手指可以留下这么深的痕迹吗?
北洛:不要小看人在绝望里会有的力气。
北洛:这个人被困住,一定会想尽办法逃出去。
北洛:山石上也有不少挖凿的痕迹,
北洛:但可能是因为没有趁手的器具,或是时间不够,终归没能挖通。
北洛:……手底下有字,应该是用小刀或者尖石刻在地面上的。
云无月:可以辨认出来吗?
北洛:有些被划去了,写错的也很多,意思勉强能连起来。
北洛:“……我们错了,不该为了捕捉异兽,杀死那么多别的野兽,
北洛:更不该放火烧山,害了几个隐居在山里的人……”
北洛:“我们太贪心,触怒了山神……祈求……原谅……”
北洛:……这些人,果然就是当年的狩猎队。
北洛:他们说自己做的事触怒了山神……真的有“山神”吗?
云无月:……也许是“山之灵”。
云无月:虽然罕见,但山的确是可以成灵的。它们几乎不去理会人间之事。
云无月:狩猎队激怒了它,也不知是在这山中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北洛:这所有的一切都因捕捉“异兽”而起。
北洛:我们会被带到山里来,难道也是因为打听这些事情,又惹得山灵发怒了?
云无月:若是按我的猜测,则大有可能。
云无月:百年之间人世几代,可对于山来说不过须臾一瞬。
云无月:这些人闯入山中,肆意屠戮,仿在昨日。
北洛:那我们得先找到那个山灵,说明来意,而且有的事问它可比问别人强多了。
云无月:山之灵,它让我们别再靠近。
北洛:你可以和它说话吗?
云无月:我试试。
云无月:它说,既然不是贪婪之人,就回到原处,离开此地。
云无月:关于当年你来到牙山之事,它会让你看到山的记忆。
北洛:山的记忆……?
北洛:多谢。
战士:孚彦,把殿下交给我!
孚彦:你也知道他是“殿下”?!那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
战士:……当然是在救辟邪族。
战士:双王降世,是祸非福。
战士:两位殿下尚且幼小,牙牙不能言语,
战士:玄戈殿下却已经因为吞噬力量的本能伤及到了北洛殿下,
战士:若是他们再长大一些,双王相争,彼此侵噬,对天鹿城来说将是弥天大祸。
孚彦:所以,你们决意只择其一。选了一个,就要置另一个于死地?!
战士:……这是王上和长老会共同的决定。
孚彦:可是,这一切都还未发生,你们不能因为一件尚未发生的事就断去殿下的生路!
战士:你以为……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
战士:孚彦,这次来的不止我一个,其他战士很快就会赶过来,你不用再苦苦挣扎了。
孚彦:既然王妃把北洛殿下托付予我,我就绝无可能将他交给你们!
北洛:孚彦……就是我通过寄灵族碎晶看到的那名战士……
北洛:他为了保护我……
北洛:双王……吞噬……
北洛:所以在巽风台上我才会不由自主地吸收玄戈残留下来的力量……
北洛:他也知道一定会如此……
云无月:……王的力量竟是霸道如斯?
云无月:若为双子,便彼此不能相容。
北洛:原来当年……是因为这样。
北洛:呵,比我想的最坏的那些已经好上不少。
北洛:这就是山的记忆吗?
云无月:山不辨情感,它只会把当初看到过的那些还原出来。
北洛:走吧,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
孚彦:北洛殿下,我恐怕不能再保护您了,追来的战士越来越多,
孚彦:如果我继续将您带在身边,只怕令您更难脱身。
孚彦:看来要在这里分别了,我去引走他们,离开这座山。
孚彦:殿下,您有着属于王辟邪的血脉,必定可以活下去的。
孚彦:您会成为强大无比的辟邪,就算我没法亲眼看见那一天,也会在心里为您祈福。
北洛:后来,他们应该都没有再回来过。
北洛:孚彦……恐怕早已不在了。
云无月:先前我们应当是在山腹之中。
北洛:季岘究竟是谁呢?
云无月:或许是山的分灵,也或许他才是真正的山老。
北洛:连你都感觉不出的话,山灵是真的很厉害了。
云无月:你……是不是收敛了外放的妖力?否则山灵定会有所感应。
北洛:自从上回那只猫跑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练习。
北洛:如果连这个都不能控制,走到哪儿就吓倒一片,那还要不要出门了。
云无月:如今的确是好得多了。
云无月:接下来你想回天鹿城吗?
北洛:我觉得有些遥远。
云无月:……远?
北洛:我只是想弄清楚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北洛:可一旦这些东西真的有了眉目,又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事。
北洛:孚彦说的王妃,大概就是我的母亲吧……
北洛:我还是会在心里感激他们,但却已经不会那么愤恨和难过了。
北洛:过去太久了,当我拼了命想要挣脱出去的时候,却只能被困在这座山里,
北洛:可如今我已经走到了山外。
北洛:让我想一想吧,应该还是会去问问霓商。
云无月:你说得对,既然已经走了出去,回不回来便也不那么重要。
云无月:我们下山去吧。
北洛:幼年飘零,身无所依,山虽不言语,却予我食物,予我清泉,予我遮阳避雨之地。
北洛:猎人之事,我知道您并非对我有什么庇佑之情,只是因为天理生杀,不可扰乱。
北洛:然人世百年,足够白石烂去,沧海重枯,也请您放下怒气,回归寂静。
北洛:来年开春,我必会上山栽树千株,成林十里,报答昔日的大恩。
北洛:之前在人界我遇到了一些事。
霓商:同天鹿城有关?
北洛:不错,在某座山里——
霓商:……这便是玄戈指的旧事吗?
霓商:他并未与我细说。
霓商:玄戈过世前的一段时间恰逢魔族异变,致使许多事都安排得有些仓促。
霓商:他曾说过,若是有一天你问起天鹿城的旧事,便带你去找暄池长老。
北洛:……长老会?孚彦的幻象中提到过。
霓商:长老会中曾经有王之下权力最大的十几位辟邪,不过后来玄戈将之散去了。
北洛:为什么?
霓商:便是应了人界有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暄池:终归还是来了。
暄池:你就是新王?
暄池:和玄戈很像,但又不像。
北洛:我想知道当年我和玄戈出生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暄池:先王……
暄池:啊……这称呼是改不过来了,对于我们这些老家伙来说,先王永远是你的父亲。
暄池:双子之事,是他一生的心结,他不欲再提,也让玄戈不得提起。
霓商:是因为这样,玄戈在我面前也未曾细说吗?
暄池:辟邪孕育不易,王族尤甚,先王妃诞下孪生子,
暄池:两位殿下的力量又都十分强大,我们自然也是激动欣喜。
暄池:可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北洛:是不是玄戈误伤了我?
暄池:那些侍卫也只知道是误伤,但其实你当时伤势极重,命在旦夕,差一点就活不下来了。
暄池:先王和先王妃只能将你们兄弟两个暂时隔开,却不是长远之计。
暄池:无奈之下,为了免去将来的祸端,我们便决定在两位殿下间只择其一。
暄池:先王同意了这个做法,先王妃却不愿,于是她命身边的近卫将你带去人间避祸。
暄池:乍一看一方是为了全族,另一方则是不舍亲子,
暄池:可事实上长老会中并非所有的辟邪都全无私心。
暄池:有些辟邪认为先王有了两个力量强大的继承者,未来恐怕会影响长老会的权力,
暄池:于是便顺势而为。
霓商:即便他们彼此相争,又怎能祸及幼儿?
暄池:玄戈成年后花了不少时间调查此事,长老会的种种作为,自然也是自食恶果。
延长老:卑微魇族,王上竟还不将它赶出天鹿城吗?
延长老:先王便是一时没有想清楚,才会收留了如此污浊之物。
玄戈:霒蚀君曾在城中危急之时与我们一同奋战,延长老这是不知恩义?
初长老:可笑,魇族也配谈什么恩义?
初长老:它既然来了光明野,便是依附我们而生,和那些弱小的妖族没有什么两样。
玄戈:弱小的妖族?
玄戈:所以就可以任意践踏,生杀予夺?
玄戈:所以你喜欢毜族的毛皮,便让它们自尽过半,只为给你做一张华美的毯子?
延长老:王上是打定主意替那些弱者说话?
玄戈:辟邪只是辟邪,不是这魔域的主宰。
延长老:您是不是忘了,若没有我们辟邪开辟光明野,常世早不知变成什么模样,
延长老:这些魔域小族多半也已经血脉灭绝。
延长老:同命相比,只不过让它们献上些皮毛,实在不值得拿来一说。
玄戈:对延长老来说的确如此,毕竟你也曾经因为莽苼族对你不够恭敬而屠了它们全族。
暄池:王上,今日在此,不是为了让您指摘这些。
暄池:您若是不愿把那魇族驱离天鹿城,此事也可以先放下,
暄池:就与我们谈谈您为何执意要娶霓商吧。
暄池:她在王族旁支中只能算得弱小,如何能与您诞下强大的继承者?
玄戈:娶我所慕者为妻,有何错处?
玄戈:你们未免管得太多。
延长老:玄戈,自从你即位至今,做了多少任性妄为、不遵旧律之事?!你还要如何胡来?!
玄戈:旧律?
玄戈:若是长老会这种腐朽之物,不要也罢。
初长老:你……!
玄戈:将三位长老带走。
延长老:玄戈,你好大的胆子!先王也不敢这样对我们!
玄戈:那你们不如去找先王说理。
初长老:岚相你这叛徒!强者为尊,弱者臣服,你不也是赞同我们的吗?!
岚相:不要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暄池:玄戈,看来你早有打算。
暄池:不管你相不相信,长老会中并非所有的辟邪都存有私心,
暄池:我们只是为了天鹿城,为了血脉的延续。
玄戈:我相信。
玄戈:你们一直都说辟邪很强,可强大如斯,便是为王,也必须弃掉自己的幼子,
玄戈:必须依照血脉的强弱来决定婚配。
玄戈:生而在世,有何自由,有何血性?
暄池:这世上谁能真正自由?为王便有为王的责任。
玄戈:一日不敢忘记。
玄戈:但若是我的孩子,我可以接受他死于战场,却不会为了尚未发生之事置他于死地。
玄戈:许多事情并非近在眼前,你们只是想把所有的不定扼杀在萌芽之中,
玄戈:你们只是将自己看得太过尊贵。
玄戈:辟邪开辟光明野,在此立城,除了有守护之意,也因为比起常世,魔域更适合我们生存。
玄戈:我们和所有的妖族没有不同,会遇到不可战胜之敌,亦会面临举族倾覆之灾。
玄戈:辟邪走到今天,如同那些在你们眼中弱小不堪的妖族一样,是辛苦挣扎奋发而来。
玄戈:在我心中亦是以此为傲,可这骄傲与你们认定的尊贵是不同的。
暄池:……玄戈,就算你可以说服我,也总有辟邪不会同你想的一样。
玄戈:我只做我能够做到的。
玄戈:长老不必多思,不过是时与势。千年以前并无长老会,谁知道千年以后又会是如何呢。
霓商:那之后过了十几年,玄戈才将长老会完全解散。原来当日是这样的情形。
暄池:他很聪明,先找上了最狂妄的初长老和延长老。
暄池:狂妄而又无智。
北洛:回去吧。
北洛:我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暄池:……我以为,你会很想报仇。
北洛:我该找谁报仇?
北洛:我和玄戈的父母,后来如何?
霓商:我听说先王妃是战死的,而你们的父亲……去了魔域深处。
北洛:魔域深处?
霓商:不少辟邪王退位之后会去魔域的更深处游历,那里广漠无垠,
霓商:他们动辄数百年才归来一次,或是就此一去不返。
北洛:那他……没有再回来过吗?
霓商:据说是在一座魔的城池里陨落了。
北洛:玄戈是对的。
霓商:什么?
北洛:后来他肯定能感觉到我还活着,但直到十年前他才让羽林去人界找我。
北洛:要是更早一些就把我找回来,恐怕真的免不了城中大乱。
北洛:辟邪,只能有一个王。这并非由我们自己来决定。
北洛:他是很好的王,而我却没能尽到自己的责任。
霓商:北洛……
霓商:明明是族中让你吃了许多的苦,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北洛:往事已矣。当年那些人事都已经风流云散了吧。
北洛: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玄戈对着暄池他们,已经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尽了。
北洛:这世上有光就会有暗,何况是辟邪这样的庞然大物。巨大之下,必有阴影。
北洛:可辟邪依然是辟邪。
云无月:火焰的颜色变了。
云无月:据说王庭上的火焰象征着每一任辟邪王的力量,
云无月:在王死后,它不会马上熄灭,而是可以继续燃烧很长时间。
云无月:直到新王的力量真正覆盖了天鹿城和光明野,新的火焰燃起,颜色也会随之改变。
北洛:你是在安慰我吗?
云无月:事无完满,我只是想说无论如何天鹿城的确在你的庇护之下。
云无月:这原本就是一座永经战火的城,即使没有巫炤也一样。
云无月:在过去的那么多年月里,比这一回更大的危机并不在少数。
北洛:或许是我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刚强,最令人痛苦的甚至都不是战斗和死亡本身,
北洛:而是我必须要在那个时刻亲手做出一个选择。
北洛:你知道吗,比剑输给玄戈之后,我打定主意,就算今后有一天我要为了这座城而死,
北洛:也绝不会为了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辟邪欢喜悲伤,毕竟他们对我来说比陌路还要不如。
北洛:可渐渐地,和我想的不一样了。
北洛:所以,就算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王,也会竭尽所能让巫炤和魔付出代价。
云无月:火焰的颜色变了。
云无月:据说王庭上的火焰象征着每一任辟邪王的力量,
云无月:在王死后,它不会马上熄灭,而是可以继续燃烧很长时间。
云无月:直到新王的力量真正覆盖了天鹿城和光明野,新的火焰燃起,颜色也会随之改变。
北洛:你是在安慰我吗?
云无月:事无完满,我只是想说无论如何天鹿城的确在你的庇护之下。
云无月:这原本就是一座永经战火的城,即使没有巫炤也一样。
云无月:在过去的那么多年月里,比这一回更大的危机并不在少数。
北洛:或许是我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刚强,最令人痛苦的甚至都不是战斗和死亡本身,
北洛:而是我必须要在那个时刻亲手做出一个选择。
北洛:你知道吗,比剑输给玄戈之后,我打定主意,就算今后有一天我要为了这座城而死,
北洛:也绝不会为了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辟邪欢喜悲伤,毕竟他们对我来说比陌路还要不如。
北洛:可渐渐地,和我想的不一样了。
北洛:所以,就算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王,也会竭尽所能让巫炤和魔付出代价。
原天柿:主人,我们、我们已经听说了……
原天柿: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还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会永远在这里支持你。
原天柿:希望你不要太难过了。
北洛:你们已经做得够多了,谢谢。
原天柿:主人……
无名青年:快,借你的力量一用!
北洛:云无月。
北洛:等一会儿请你不要出手。
北洛:就当是我的心愿吧。
云无月:我明白了。
(选项):追循梦魂枝的气息(危险,须慎重)
(选项):离开
北洛:离开。
原天柿:唔……
原天柿:唔……
北洛:又怎么了?
原天柿:主人!
原天柿:我……我们可能得找更多的人来,现在人手真的不够,有些事情快要顾不过来了……
北洛:事情这么多吗?那得找些什么样的人?
原天柿:唔……木匠、铁匠、厨师、药师、裁缝,还有灵器师,这些全都要的!
原天柿:对不起,主人,我原本以为没有这么麻烦……
北洛:这没什么。往往真的开始做了,才会清楚里面有多少困难。
北洛: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去想办法。
原天柿:好的,主人!
原天柿:我觉得光是中州一带,我们应该就能找到不少合适的人,不一定要去更远的地方。
北洛:那我就问问他们,如果给足工钱,他们愿不愿意来这里干活。
原天柿:也不全是工钱的事,有些人得是对这里的活计感兴趣才会来吧?
北洛:嗯,我尽力去找。
原天柿:对了,主人,这个给你!应该可以派上用场吧。
二大爷:柿饼,柿饼,起来干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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